慕嫣然浑身一颤,被洛纭扣住的手腕挣扎得发红:"什么意思?"
"你觉得萧夙朝喜怒无常的性子,是谁教的?"康令颐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却冷得像腊月的冰棱。她起身时,云锦披风滑落肩头,露出颈间萧夙朝留下的齿痕,"你觉得他这样的人,能坐稳帝位靠的是谁?"
慕嫣然瞳孔猛地收缩,看着康令颐一步步逼近。女帝鱼尾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崩落的珍珠在慕嫣然脚边炸开细小的银光。
"是...你?"慕嫣然的声音不自觉发颤。
"对。"康令颐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染血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萧夙朝十七岁时,是朕亲自下场教他夺嫡。三句话,救了他三次性命。"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慕嫣然惊恐的脸上,"我的手段被他学了去,可这么多年过去——"女帝突然扯开慕嫣然歪斜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伪造的"掐痕","朕依旧是七帝之一,无人能撼动我的位置。你敢动我的男人,真以为朕是被吓大的?"
"青篱。"康令颐猛地转身,谪御扇重重拍在萧夙朝肩头。帝王慌忙起身,却被她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让他们都进来。"
雕花大门轰然洞开,数十道身影鱼贯而入。为首男人脖颈处爬满诡异的红斑,袖口露出半截溃烂的皮肤。腐肉气息混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开来,惊得慕嫣然发出一声尖叫。
"这些都是有怪癖的男人,身染梅毒、艾滋..."康令颐慢条斯理地整理发间碎珠,凤眸扫过瑟瑟发抖的慕嫣然,"左右你曾是夜店公主,索性干回老本行。"她突然转头瞪向萧夙朝,珍珠泪痣在怒火中灼如烈焰,"萧夙朝!滚回御叱珑宫,给朕好好解释!"
萧夙朝喉结滚动,弯腰捡起地上的云锦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嗯。"转身时,鎏金软鞭在身后甩出震天巨响,吓得所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帝王临走前深深看了康令颐一眼,眼底翻涌的愧疚与疼惜,几乎要将人溺毙。
萧夙朝刚踏出包间,康令颐便听到慕嫣然尖锐的哭喊在身后炸开。她握紧谪御扇转身,却见那些男人如饿狼般扑向蜷缩在角落的身影。慕嫣然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中,女帝冷笑着对青篱耳语:“盯着点,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迈巴赫后座的真皮沙发上,萧夙朝将康令颐牢牢圈在怀中,指尖轻轻解开她腕间染血的布条。绷带层层剥落时,新生的伤口翻卷着露出狰狞的红肉,帝王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镜片后的双眼泛起猩红血丝:"疼吗?"
"疼。"康令颐别过脸去,珍珠泪痣在潮湿的睫毛下忽明忽暗。她看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想起暴雨中独自冲进酒店的狼狈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朕都给你低头了你怎么还割腕?"萧夙朝突然攥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温热的血透过衬衫渗出来,"伞都不打自己一个人来的?喝包感冒药,小心感冒。"
"不喝!"康令颐猛地挣脱,鱼尾裙摆扫过帝王紧绷的膝盖,"病了岂不是更好?省得看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她抓起车内的羊绒毯狠狠摔在萧夙朝身上,染血的指尖几乎戳到他鼻尖,"费尽心机扶你承帝位,你倒好!慕嫣然的事说不清楚,你别回来了!"
鎏金软鞭在车厢内发出不安的嗡鸣,萧夙朝却只是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脸颊上,任由掌心的血迹晕开:"好好好,是朕的错。"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像是砂纸磨过破碎的琉璃,"罚你在雨里跪着,五万字检讨写完了十个人的群里发一份。"康令颐突然踹向他的胸膛,珍珠泪痣随着剧烈的动作泛起水光,"我不跟你一起回去!"
"朕答应你。"萧夙朝抓住她作乱的脚踝,玄色西装裤上很快洇开大片水渍,"除了最后一条。"帝王突然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滚烫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角,"有气回去慢慢撒,朕都受着。乖,把药喝了。"
康令颐又狠狠踹了他一脚,却被萧夙朝反手扣住腰肢。她想起大学时光里那个温柔的少年,在盛夏的午后耐心哄她喝药的模样,泪水突然决堤:"明明你不是这样的!"她捶打着他的肩膀,珍珠耳坠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我大一暑假生病,你只是哄我喝药...为什么现在,你的低头只是说两句软话?还时不时朝我发脾气!"
萧夙朝将人死死按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浸透自己的衬衫。鎏金软鞭缠上两人交握的手,在黑暗中泛起温柔的光:"朕给你赔不是,可好?"他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声音里带着近乎祈求的颤意,"令颐,别不要朕..."
"不好!"康令颐猛地推开他,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我生气了!"她抓起车门把手,却被萧夙朝从身后紧紧抱住。帝王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混着雨水的腥甜:"那就气一辈子,让朕用余生来哄。"
康令颐滚烫的泪水砸在萧夙朝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她颤抖着揪住帝王胸前的银线凤凰刺绣,指尖死死攥住那团象征权力的金线:"都怪你把我的萧夙朝弄丢了!"珍珠泪痣在泪光中灼如血痕,发间散落的碎珠随着抽泣声簌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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