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礼微微叹了口气,神色认真地解释道:“朝哥的夺嫡之路,可是令颐在背后出谋划策。就凭这点,你们觉得朝哥能算计得了令颐?”他的语气平和,却透露出对两人关系的深刻理解。
康时绪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唰”地一下打开,轻轻摇晃着,说道:“你们朝哥三年前用令颐教的法子对付令颐,以为本太子没看出来?别把我当傻子。”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显然对萧夙朝当年的行为耿耿于怀。
谢砚之被这话呛得一时语塞,眼神飘忽,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那什么,还下雨吗?”他一边说,一边望向窗外,试图用这个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
康时绪脸色一沉,合上折扇,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谢小侯爷,再不说实话,本太子可打人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显然对谢砚之的敷衍很是不满。
祁司礼见气氛紧张,赶忙打圆场:“太子殿下,三年前朝哥确实做错了,可他已经改了。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努力变成了令颐喜欢的样子。”他的语气诚恳,试图让康时绪消消气。
康时绪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严肃,说道:“是吗?谢小侯爷,别怪本太子没提醒你,你的朝哥为了谁才接近的令颐,本太子一清二楚。若令颐受伤了,或者是被你的朝哥负了,本太子即刻带人杀上萧国皇宫。清宴会带人过来接帝姬回去,哪怕终身不嫁,本太子与清宴不论谁承帝位,康令颐永远是我康盛的长公主。”他的声音坚定,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康令颐的深切爱护和对萧夙朝的警告。
谢砚之被这一番话吓得脸色微微发白,连忙说道:“您消消火,太子妃还在这儿。”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独孤徽诺求助,希望她能帮忙缓和一下气氛。
康时绪转头看了一眼独孤徽诺,深吸一口气,说道:“若不是顾念太子妃在这儿,本太子早就动手了。”他的语气依旧冰冷,但好歹暂时压制住了怒火,只是眼神中仍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担忧 。
在楼上那温馨而静谧的公寓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康令颐靠坐在柔软的床边,趁着萧夙朝走进浴室,水流声传来的瞬间,动作迅速地掏出手机。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舞动,眼神专注而锐利,编辑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消息发给康时绪。
消息中详细地写道:龙皇印玺已被成功掉包,如今在自己手里的不过是个精巧的赝品,而真正的龙皇印玺,早在大婚那个盛大而庄重的时刻,就被自己巧妙地换成了萧夙朝的帝玺。此刻,萧夙朝的帝玺正安稳地置于她独有的空间囚笼之内,被层层神秘的力量守护着。如今,萧夙朝的所有计划,无论是朝堂上的权谋布局,还是暗中的势力筹谋,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每一步的动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发完这条消息,康令颐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自信而得意的笑容,轻声自语道:“朕带出来的,身上总会有朕的影子,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过朕的算计。”那语气中满是对自己谋略的自豪,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
不多时,浴室的门缓缓打开,萧夙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他身上裹着一条浴巾,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向床边,敏锐地捕捉到康令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
“什么影子?”萧夙朝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疑惑。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到一丝线索。
康令颐心中一惊,但脸上依旧强装镇定,迅速收起手机,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趣事罢了。”她的眼神闪烁,不敢与萧夙朝对视,起身想要去倒杯水,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萧夙朝哪会轻易放过,几步上前,轻轻掐住康令颐的下巴,微微用力,让她的脸转向自己。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轻声说道:“你有事瞒着朕,从你的眼神里,朕看得出来。”他的声音虽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定要将康令颐心中的秘密挖掘出来 。
康令颐的心猛地一沉,脸上却还强撑着镇定,一边微微挣扎着,一边说道:“哪有,真没瞒着你什么,我就是这会儿嗓子干巴得厉害,特别想喝水。”她试图用这看似平常的理由岔开话题,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一旁的饮水机,仿佛那是她逃离这场追问的救命稻草。
萧夙朝哪能轻易被糊弄过去,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见她还在回避,萧夙朝的神色愈发冷峻,一言不发地从后面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康令颐。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语气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说实话,别等朕查出来,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的事儿了。靳肆寒是你的谁,别以为朕不清楚,别跟朕装糊涂。”
康令颐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萧夙朝居然对靳肆寒的事有所耳闻。她定了定神,脸上迅速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陨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么多年的情分,你竟然这般不信任我,我心里好难过。”她微微侧头,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萧夙朝,试图唤起他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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