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像是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补充道:“令颐刚回来的那段时间,沈赫霆更是变本加厉。他天天一大早,就捧着精心准备的早餐送到令颐办公室,风雨无阻。不仅上班送,下班还准时去接,那殷勤劲儿,谁看了都知道他心思不纯。朝哥,你这情敌,可真是够绝的,这么多年,就盯着令颐不放。”说着,还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慨。
萧夙朝的脸色愈发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抬手摆了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能别提他了吗?一说起他,朕就来气。”想起沈赫霆对康令颐的种种举动,他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谢砚之见状,立刻识趣地点点头:“能能能,不说了不说了。”察觉到萧夙朝的情绪,他也不再多言,只是暗自想着,这沈赫霆这回收到请柬,怕是有的好戏看了 。
顾修寒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看向正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萧夙朝,开口问道:“不给令颐打个电话?你就不想知道她这会儿在做什么?” 萧夙朝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简短有力地吐出一个字:“打。”
顾修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题一转:“朝哥,我听说清胄谈恋爱了?”萧夙朝神色未变,语气平淡:“没。”顾修寒却不依不饶,脸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得了吧,我可都瞧见了,他抱着手机傻笑,还时不时接个电话、发个语音,那模样,不是谈恋爱是什么?”萧夙朝神色淡然,摆了摆手道:“谈呗,只要他别给朕带回来个男的,也别把姑娘家肚子搞大就行。”
顾修寒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想当初高一的时候,你信誓旦旦地说,给你一年时间,就能追到康盛的端华帝姬做你的太子妃。那些层出不穷的追求手段,敢问陛下如今该怎么解释?不过也好,太子妃没当成,最后倒成了你的皇后 。”萧夙朝微微眯起眼睛,回忆起过往,嘴角不自觉上扬:“别管怎么说,康令颐怎样都是朕的女人。”
另一边,凌初染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不解与惋惜:“令颐,你又何必呢?跟萧夙朝谈了四年恋爱,毕业就结婚,分别三年后,今天又成婚。人生这么长,就没想过多些不同的经历?”叶望舒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姐姐你应该多谈谈恋爱的,也不至于被伤得这么惨。”康令颐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说道:“好了,谈那么多恋爱做什么?你们看看身边,女孩子因为恋爱被伤的还少吗?你们是想让我经历几次失恋才甘心?”
此时,萧夙朝的声音从电话这头插了进来:“朕没给你们发红包?把手机给令颐,朕跟皇后说说话。”凌初染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肉麻,还皇后。”随后,把手机递给了康令颐。康令颐接过电话,轻声唤道:“陛下。”萧夙朝的声音瞬间柔和下来:“晕车吗?这一路车程不短,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朕说。”康令颐皱了皱眉头,声音带着些许虚弱:“有点,我想吐。”
凌初染一听康令颐说难受,立马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令颐,快喝点水果茶缓缓,这水果茶我特意加了蜂蜜,说不定能让你好受些。还有这橘子皮,你闻着,据说能缓解晕车。诺诺,窗户再开大点,让令颐透透气!”时锦竹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一脸担忧地提醒道:“令颐可不能受寒,开窗户的话,稍微留个小缝就行。”
康令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煞白,虚弱地说:“不行了,我真的想吐。”这声音里的难受劲儿,让电话那头的萧夙朝心急如焚,他不假思索地指挥起来:“戴个口罩,多少能挡一挡异味。凌初染,你赶紧点个香薰,舒缓一下气味。”凌初染动作麻利,迅速点上香薰,应道:“点了,令颐你再忍忍。”过了一会儿,康令颐缓了口气,说道:“好多了。”
萧夙朝稍稍安心,又赶忙问道:“还有多久到?”凌初染探头看了看窗外,回复道:“还有一个路口,马上就到了。”可没等众人松口气,康令颐又皱起眉头:“时锦竹,快开窗,这车里一股皮革味儿,还有不知道谁的臭脚丫子味,我胃里难受得厉害。”时锦竹连忙应着:“哦哦,这就开。”独孤徽诺也急得不行:“我靠,可千万别吐啊,司机你快点开!”
终于,车稳稳停在了酒店外。康令颐穿着华丽的帝服,艰难地打开车门下车,可还是没忍住,弯下腰呕吐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萧夙朝所坐的车也停稳了。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冲到康令颐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满眼心疼地说:“喝点水,漱漱口。”随后,转头对顾修寒说道:“顾修寒,你去看看那辆车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异味。”
祁司礼站在一旁,看着顾修寒匆匆跑过去的背影,担心地问:“修寒,你没事吧?”顾修寒捂着嘴,一边吐一边说:“有事,朝哥听到令颐晕车后,自己亲自飙车,车开得那叫一个猛,晃得我胃里直翻腾,难受死了。”这边,谢砚之黑着脸,怒气冲冲地把司机拽出来,质问道:“今天陛下大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穿拖鞋来?你是不是没洗脚?车里那股味儿,你自己闻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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