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接过饮品,轻轻抿了一口,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悠悠说道:“甚好。”那语气就像是古代的君王对臣子的赏赐表示满意一般,尽显威严与尊贵。
叶南弦轻抿了一口水,目光透过水杯的边缘,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顾修寒,片刻后,缓缓开口:“勉强合格,你家里怎么回事?不太太平?”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洞悉一切的力量。
顾修寒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着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意见不统一,起冲突了。没什么大事。”他试图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过这件事,可眼神中却还是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威严的男声从病房门口传来:“什么叫没什么大事,顾修寒,解释解释?”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顾修寒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头,对着那男子挤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打了个招呼:“哥。”只见门口站着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与顾修寒几分相似的锐利,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盯着顾修寒,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
在这略显逼仄的病房内,灯光柔和却也难以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康令颐正闲适地靠坐在病床上,手中随意翻着一本古籍,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她抬眸,目光悠悠越过身前局促的顾修寒,落在门口那个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身上。那男人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与这病房的环境格格不入。康令颐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红润的朱唇轻启,问道:“这是?”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恰似山间清泉,却又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在病房内悠悠回荡,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
顾修寒像是被这声音惊到了一般,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无奈又尴尬的神情,下意识地侧身,试图缓解内心的不安,介绍道:“我哥,顾御琛。”话语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那微微颤抖的声线,流露出一丝紧张,仿佛他早已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裹挟着惊涛骇浪呼啸而来。
康令颐闻言,微微颔首示意,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可那黑眸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直视着顾御琛的眼睛,淡淡地问:“所来何事?”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同洪钟鸣响,掷地有声,尽显女帝那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风范,整个病房的气氛都为之一滞。
顾御琛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身姿笔挺,气场强大得仿佛能碾压一切。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病床上的康令颐时,眼底深处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丝惊艳,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先是对着康令颐和一旁神色冷峻的叶南弦微微欠身行礼,动作优雅而不失风度,而后直起身子,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女帝陛下,叶总。我来是为了弟弟顾修寒的婚事。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若寒夜中的冰棱,毫无转圜的余地,每个字都像是在众人的心上钉下了一颗冰冷的钉子。
顾修寒一听这话,如遭雷击,原本就焦急的内心瞬间被点燃,急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焦急与恳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哥,我对舒儿是真心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在哀求哥哥能理解他这份真挚的感情,试图用真诚打动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顾御琛却不为所动,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冷漠如霜,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冷坚硬的石头,重重地砸在顾修寒的心上,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窖。
顾修寒满脸写满了疑惑与不甘,眼眶泛红,急切地追问:“为什么?”此刻的他,满心都被对叶望舒的深情填满,实在难以理解哥哥为何要如此强硬地阻拦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顾御琛冷冷地瞥了弟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语气冰冷得能冻死人:“家里给你安排妻子了,你说为什么?”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用金丝锦缎包裹着的婚书,动作夸张地在顾修寒眼前晃了晃,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这已成定局,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康令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稍纵即逝,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虽神色依旧平静,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悦,缓缓说道:“朕本不该问的,顾大少爷,顾家给顾修寒安排的妻子是林婉如?”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顾御琛,像是两把锐利的钩子,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探寻他背后隐藏的真实目的。
顾御琛微微点头,神色坦然自若,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是,林家能够配上顾家,如同林婉如配得上顾修寒。”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门亲事的自信与笃定,语气中还隐隐透着一丝傲慢,仿佛在他眼中,只有林家的千金才配得上自己的弟弟,其他人都不过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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