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雷电,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窗户上。康令颐听到雷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萧夙朝见状,立刻起身,脚步踉跄却又急切地走到窗户边,用力将窗户关紧,又快速拉上窗帘,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轻轻将康令颐拥入怀里,像哄小孩一般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有朕在,朕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惊吓。”
康令颐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底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用力推了推萧夙朝,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萧夙朝紧紧拥着她,不愿松开分毫,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朕想请你帮朕上个药。终于朕尝到你当年的苦果了,那种痛苦和无助,朕再也不想让你经历。令颐,可以给朕一个机会保护你吗?以后的日子,朕只想好好守护你。”
康令颐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萧夙朝却轻轻握住她的手,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自责:“你还是在乎朕的,别给朕上药了,朕脏。朕做了那么多错事,怎么配让你为我上药。”
康令颐窝在萧夙朝的怀里,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再次说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萧夙朝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微微松开康令颐,双手捧着她的脸,双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祈求:“你真的这么想?令颐,朕只想让你平安顺遂、快乐无忧。有没有女儿朕不在意,朕只想把朕能给你的都给你。这个道理朕该在认定你的那天就付诸行动的,对不起啊,朕没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事,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朕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电闪雷鸣,朕来晚了,没能在你最害怕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康令颐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恐惧:“萧夙朝,我怕。”
萧夙朝将她重新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来向朕报仇吧,朕没二话。只要你能解气,做什么朕都愿意。令颐,令颐。朕好想抱你,朕知道这个解释和道歉迟到了三年,对不起真的,朕真的改了。谢砚之给你带的花喜欢吗?不喜欢朕再给你买,只要你开心,朕什么都愿意做。”
康令颐靠在他怀里,小声说道:“喜欢。都怪你,萧夙朝。”
而在门外,祁司礼和顾修寒正猫着腰,透过门缝偷偷往病房里瞧。祁司礼一脸疑惑,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刚回来的时候外面打雷下雨的,令颐分明不怕,这是怎么回事?”
顾修寒瞪了他一眼,也低声解释道:“令颐最怕打雷下雨了,朝哥忙的时候一直是舒儿陪着的。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
祁司礼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给锦竹点了两碗粥,顺道也给萧老大点了一碗。她还在赌气呢,我得去哄人了。”
顾修寒嫌弃地摆摆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粥到哪了?”
祁司礼刚要回答,一转头,看到叶南弦站在不远处,惊讶道:“医院前台,叶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叶南弦皱着眉头,大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干嘛呢这是?萧夙朝敢求复合?”
祁司礼赶紧上前,伸手捂住叶南弦的嘴,慌张道:“哥,哥你小点声。”
在医院的病房里,气氛看似平静却又暗流涌动。叶南弦抱着那只九尾银狐,神色冷峻,目光直直地看向顾修寒,质问道:“偷看偷到我妹妹病房了?”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修寒丝毫没有被这气势吓到,反而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哥,你刚才去干嘛了?这狐狸是我姐的那只?”他的眼睛盯着叶南弦怀里慵懒的九尾银狐,试图化解这有些尴尬的局面。
叶南弦轻轻抚着狐狸的毛,应了一声:“嗯,带它觅食刚回来,这家伙吃饱了就睡。”说完,话锋一转,“顾家的人挺难约。”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顾修寒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不可能,你看我姐,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我就立马来了。再说了,舒儿那可是实打实的姐控。”一边说着,一边还讨好地笑了笑。
叶南弦瞥他一眼,淡淡地说:“讨好令颐去吧,不用讨好我这个当哥的。”
顾修寒立马凑上前,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啊?哥你是我亲哥。”那模样,仿佛在极力证明自己对叶南弦的敬重和亲近。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祁司礼忍不住拆台,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当心拍马屁拍到马蹄了,说不定叶大哥想换个妹夫。”这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叶南弦冷着脸,毫不犹豫地说:“换,肯定换。把你跟萧夙朝都换了,一个个的欺负我妹妹没完了?顾修寒,有完没完?”声音里满是对妹妹的心疼和对妹夫们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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