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望着萧夙朝那摇摇欲坠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敬佩。他连忙跟上,脚步匆匆,两人在昏暗的楼梯间里,留下了一路沉重的喘息声和蹒跚的脚印。
终于,他们来到了康令颐的病房外。萧夙朝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正想敲门,却听见病房内传来谢砚之的声音:“令颐,这是朝哥送你的牡丹花,他知道你生气,特地让我买的。”
萧夙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屏气敛息,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康令颐右手手臂搭在软枕上,凤眸里透着算计,声音清冷而带着一丝怀疑:“真是他送的?有证据吗?”
萧夙朝的心猛然一疼,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中。这时,又听见时锦竹的声音响起:“得了吧,萧夙朝如果真的改了,温鸾心能好好的站在令颐面前耀武扬威。你的朝哥口口声声说爱令颐,做的却是伤她至极的事,你还说萧夙朝爱令颐,哪来的爱?这么大的脸。”
祁司礼把碎冰蓝送到时锦竹面前,还未说话,碎冰蓝就被时锦竹打翻在地。时锦竹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我不收,跟你的梅花仙过去吧。”
凌初染接过谢砚之递过来的玫瑰,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好香啊,还是你懂我。砚之,她们欺负我,把我的丑照做成表情包还给我发,尤其是独孤徽诺。”
谢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徽诺,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别盯着初染的那些表情包了。”
独孤徽诺不屑地哼了一声:“笑话,有令颐、锦竹的例子在前,我谈恋爱?”
康令颐眼尖地瞄到那张纸条,伸手接过那束牡丹,抽出纸条,随便扫了两眼,便冷笑道:“萧夙朝懒得写这东西,更懒得给朕买花。朕又不知道是不是他演给朕看的苦情戏。”
顾修寒呼哧带喘地跑到康令颐的病房外,看着萧夙朝充满自责的眼神,再结合谢砚之把牡丹递给康令颐,以及康令颐的口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康令颐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只好伸出手扶着萧夙朝,轻声问道:“进去?”
萧夙朝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里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勇气和决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敲门。而此时,康令颐满不在乎地把那张用行书写得情真意切的纸条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修寒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推开房门,扶着萧夙朝坐到康令颐的床边,质问道:“为什么把纸条扔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紧紧地盯着康令颐。
康令颐神色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没有为什么,不顺眼。”
萧夙朝苍白着一张脸,身后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洇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声音微弱却又充满了温柔:“既然看不顺眼就扔了,朕再给你写。”
康令颐闻到一股血腥味,嫌弃地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厌恶:“离朕远点。”
萧夙朝一愣,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但很快,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眼中满是心疼:“朕没想打你的,疼不疼?”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懊悔和关切,仿佛此刻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康令颐。
康令颐却丝毫不领情,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死了都不用你管,发情了去夜店,朕怕染上病。”
顾修寒听了这话,忍不住出声:“说话没必要这么难听吧?”他实在无法忍受康令颐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
萧夙朝却立刻开口替康令颐辩解:“别说她,她还在生气,说的是气话,不是有意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包容和理解,仿佛无论康令颐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原谅。
康令颐却冷哼一声,语气更加决绝:“不,朕就是故意的。萧夙朝,朕还可以告诉你的是,那段与你交颈相缠的时间里,朕悔不当初,这个孩子,朕没想过要把她生下来。”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是气话对不对?”他不愿意相信康令颐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康令颐神色冰冷,眼神中毫无温度,直直地盯着萧夙朝,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真话。”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小小的病房内回荡。
萧夙朝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康令颐,双手下意识地向前伸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祈求:“朕不信,令颐,告诉朕这不是真的。”此刻的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康令颐真的会不要这个孩子。
康令颐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语气中满是厌恶与疏离:“是真的,你赶紧走,去找你的心儿,朕怕染上病了。”提到“心儿”两个字时,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那是对萧夙朝曾经荒唐行为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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