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猛地转过头,怒视着萧夙朝,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有你说话的份?朕对你太心软了,以至于你把朕伤成这样,对朕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顾修寒说的没错,三年过去了,温鸾心好端端地站在朕的面前,你让朕怎么想?温鸾心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她没事,难道真的是祸害遗千年吗?凭什么朕什么都没做,却要为你的错误,为温鸾心的错误买单?”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萧夙朝的心上。
萧夙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康令颐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那会儿见都不想见朕,朕实在没办法了,才会……”他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在康令颐的愤怒面前,根本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康令颐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绝望。她一把夺过青篱手里的血毒,几步走到萧夙朝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血毒强行灌了进去。萧夙朝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康令颐死死地控制住。康令颐看着萧夙朝痛苦的表情,冷笑更甚:“可笑啊,自诩为对朕一片真心,却处处护着小三,还逼朕跳崖。你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说完,她松开手,解除了空间法术,冷冷地看着萧夙朝,任由他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萧夙朝瘫倒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血毒在他体内肆虐,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死心,望着康令颐,声音颤抖且带着一丝哀求:“对啊,朕承认,之前鬼迷心窍,只听温鸾心一个人的话。把你困在地牢里,给你灌血毒,把你扔到剑阵不管不顾,甚至逼你跳崖,丝毫没有顾忌你这个青云宗女帝作何感想。三年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可那些陷害你的真凶,却活的一个比一个潇洒。可是令颐,朕真的知道错了,彻彻底底地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温鸾心,好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似乎在等待着康令颐的最后一丝怜悯。
康令颐听着萧夙朝这番话,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心中的愤怒、委屈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再也无法承受。“噗”的一声,她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溅落在地上,如同她破碎的心。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声吼道:“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回荡在病房里,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
凌初染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看到康令颐吐血,她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强行夺过康令颐手中的谪御扇,转身递给独孤徽诺。随后,她没有任何犹豫,抬手一掌打在康令颐的后颈上,康令颐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凌初染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
凌初染看着昏迷的康令颐,眼中满是心疼,她转头看向青篱,大声命令道:“青篱,把温鸾心关起来,找个严加看管的地方,别让她再出任何乱子。”接着,她又看向顾修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顾修寒,你最好把萧夙朝看严了,我会让人好好招待他的,要是他敢有什么小动作,你担待不起。”
说完,她又冲着周围的医护人员喊道:“来人,送令颐进抢救室,动作快点!我亲自做手术,谁都别给我出岔子,要是令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好过!”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气场。医护人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康令颐抬上担架,快速朝着抢救室推去。凌初染紧跟其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康令颐平安无事 。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抢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推开,凌初染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了出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众人立刻围了上去,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凌初染深吸一口气,神色稍缓,开口说道:“令颐强行打通全身脉络修复灵根,这个过程极其凶险,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血毒也清完了,按时间来推算,是萧夙朝跪祠堂的那天,令颐找过我,要求驱毒通脉络修复灵根。好在,一切都成功了,目前她的剑伤只要好好调养,没什么大碍。但大家要注意,短时间内千万别提三年前的事,省得她怒火攻心,这对她的养伤没有好处。还有,这段时间最好别让她喝醉,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恢复。”说到这里,凌初染转头看向青篱,目光中带着几分嘱托,“青篱,这段时间你千万别离开你家女帝,一定要寸步不离,时刻留意她的状况。”
青篱微微颔首,神情肃穆,这简单的动作里满是坚定,算是应下了这份沉重的责任。
这时,时锦竹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忧虑,问道:“那就好,可萧夙朝怎么办?他之前那般对待令颐,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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