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染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谁啊?究竟是谁能让你怀疑到这份上?”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康令颐的眼神冰冷如霜,语气却笃定得不容置疑:“端绛。”仅仅两个字,却仿佛裹挟着千钧的重量。
凌初染瞬间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情绪激动地反驳道:“不可能,端绛对你的忠心可是众人皆知。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怎么会背叛你?”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在她看来,端绛对康令颐的忠诚坚如磐石。
康令颐轻轻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与讽刺:“你不知道吗?这世上最容易伪装的就是忠心。说不定萧夙朝近日来对朕的好,也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她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虚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落寞与哀伤。
凌初染定了定神,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洛纭查到温鸾心手里有朱砂,此外萧夙朝之前放进你药方里的朱砂,源头就是从温鸾心那拿的,不过萧夙朝并不知情。”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康令颐的表情。
康令颐微微颔首,追问道:“嗯,温鸾心那边的情况都查出来了?还有没有别的隐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显然对温鸾心的事格外在意。
凌初染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正在查,但可以确定的是,萧夙朝对你是真心的。从他的种种举动来看,这份心意做不了假。”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劝慰,希望康令颐能放下心中的疑虑。
康令颐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朕情愿他是真的改了,可朕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总是要收些利息的。那些痛苦的日子,我怎么能轻易忘记?”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凌初染上前一步,握住康令颐的手,坚定地说:“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小产,更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你就安心等着,看我怎么帮你出这口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义气与决心。
康令颐感激地看了凌初染一眼,问道:“谢了,萧夙朝他人呢?他今天不是说有公务要忙吗?”她的语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关切。
凌初染眼珠一转,故意提高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哟,你这是原谅萧夙朝了?这转变可有点快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康令颐的反应。
康令颐白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正如他自己说的,天冷了知道给朕添衣,事事都想得周到。还把御叱珑宫的总管家送到朕身边,在手镯里渡半数修为替朕挡箭,更是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还想当着朕的面喝血毒。你跟时锦竹也说了,朕跳崖的这三年,萧夙朝以身试药,进剑阵,种种所为,这些足够让朕原谅他了。”她的语气里虽然还有些淡淡的埋怨,但更多的是释然。
就在这时,门外端着安神香的萧夙朝,恰好将这番话听得真切。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感动,缓缓走进来,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令颐,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朕,原谅朕。”他的眼神里饱含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阴霾都已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 。
众人正说着话,时锦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了过来:“都在呢!我们可算到了,这一路可不容易。”凌初染闻声,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转头对康令颐说道:“他们到了,令颐,走,吃饭去,大家都饿坏了。”康令颐微微点头,轻声应道:“行。”一旁的萧夙朝则满脸关切,赶忙上前一步,轻声叮嘱:“你慢点,小心脚下,别着急。”
来到餐桌旁,热闹的氛围瞬间被点燃。顾修寒率先举杯,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对着萧夙朝说道:“恭喜啊萧老大,又要做父皇了,这可是大喜事!”时锦竹也不甘落后,凑上前去,拉着康令颐的手说:“青云宗有我和徽诺呢,你就安心养胎。我还盼着这孩子出生后叫我干妈呢,肯定得是第一个叫我!”独孤徽诺一听,立刻不乐意了,连忙反驳:“凭什么叫你啊,我也想听这小家伙叫我干妈,我可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凌初染也跟着凑热闹,笑着说:“还有我呢,可不能把我落下,我也想当干妈。”
谢砚之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那这孩子叫我干爹?我觉得我这干爹肯定当得称职。”萧夙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干个屁,就你还想当干爹,一边去。”叶望舒则一脸温柔,对着康令颐的肚子轻声说道:“宝贝,我是你小姨哦,以后小姨疼你。”
顾修寒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朝哥,你不是说要给令颐办婚礼吗?打算什么时候办啊?大伙可都等着喝喜酒呢。”萧夙朝看了看康令颐,眼神里满是爱意,说道:“春天或者秋天吧,那时候天气正好,穿婚服不冷也不热,最适合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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