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光影斑驳。康令颐满脸泪痕,神色复杂地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医院的检查单,手因为愤怒和委屈微微颤抖,她用力一甩,检查单飘飘悠悠落在了萧夙朝面前。
萧夙朝正满心焦急地看着康令颐,见这突然飞来的纸张,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震惊与惊喜,嘴巴微张,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怀孕了?”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随后又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做的检查?你怎么样?嘶,乖乖。”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康令颐,却又怕惹她生气,脚步顿在了原地。
康令颐心中的委屈如汹涌的潮水,再也抑制不住。她几步上前,踮起脚尖,一口咬在萧夙朝的锁骨处,牙齿陷入皮肉,带着深深的埋怨。“都怪你,都怪你。”她一边哭一边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背叛你,你不信我,却信温鸾心那个女人的鬼话。”
萧夙朝吃痛,却没有躲开,任由康令颐咬着。等她松开,锁骨处已然留下一圈清晰的齿印,泛红渗血。他抬手轻轻抚摸康令颐的头发,声音满是自责与心疼:“都怪朕,都是朕不好。”他微微弯腰,眼睛直视着康令颐的眼睛,神色紧张又关切,“你先告诉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
康令颐吸了吸鼻子,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月经迟了一周了,昨天做的检查。感觉不太好。”她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凌初染说我身体太弱了,不能动气,可能会小产,她让我养胎,药也是刚配好的。”
萧夙朝听到这话,心疼更甚,眼眶微微泛红。他上前一步,将康令颐轻轻搂入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怎么不跟朕说?一个人去医院害不害怕?”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对她的心疼与愧疚。
康令颐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不想跟你说,害怕。”她想起在医院时独自面对一切的无助,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萧夙朝抱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朕照顾你,不离婚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他的语气坚定,像是在对康令颐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
康令颐却还在赌气,扭过头去,说道:“随便你,我困了。”她其实不是真的困,只是不想再面对这复杂的一切,想逃避一会儿。
萧夙朝微微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叶南弦知不知道?”
康令颐轻轻点头:“知道,他跟沈赫霆说了,我不去了。”她想起和叶南弦他们说这件事时的场景,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萧夙朝温柔地看着她,说道:“朕去给你炖鱼汤,你最喜欢喝了。你先睡会。”他转身就想往厨房走,想要尽快给康令颐炖好鱼汤补补身体。
康令颐一听,立刻说道:“我不喝鱼汤,我不想要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任性,其实她并不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只是对萧夙朝之前的所作所为还耿耿于怀。
萧夙朝停下脚步,回过头,眼神里满是祈求:“令颐乖,不能不要。”他又走回来,轻轻握住康令颐的手,“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康令颐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不,你欺负我,你把我囚禁在念巢,他们都不管我。”她想起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心中满是痛苦与委屈。
萧夙朝心疼地看着她,伸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来,喝口水缓缓。朕这次不会再欺负你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康令颐嘴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安抚 。
电话这头,凌初染听到康令颐委屈哭诉的瞬间,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气得眼眶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沉默了足足三秒,那压抑的三秒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紧接着,她的怒吼便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萧夙朝,你特么的又不安生了是吧?康令颐怀孕了,怀孕了!你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都这时候了,你还惹她生气,你到底想干嘛?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想吃银针了吗?”她的声音尖锐又响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愤怒,好似恨不得穿过电话,直接把萧夙朝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一旁的谢砚之见凌初染情绪如此激动,赶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静。随后,他接过电话,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恳切:“萧老大,令颐现在刚怀孕,身体和情绪都不稳定,你可得多让让她。这时候的女人最需要呵护了,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他深知怀孕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萧夙朝此刻的责任重大。
萧夙朝听着他们的指责和叮嘱,满心的无奈与愧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令颐罚朕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委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凌初染一听这话,情绪瞬间又被点燃,再次炸毛:“跪一天一夜就行了?罚你怎么了?你给我听好了,是你欠令颐的,令颐不欠你的!你之前那些混账事,哪一件不让令颐伤心?现在她怀着孕,你就该老老实实地赎罪,别再想着喊冤叫屈!”她连珠炮似的一顿数落,言辞犀利,句句都戳中萧夙朝的痛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