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徽诺则走到康令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怂恿:“令颐,去吧。就当是气萧夙朝,你也得往死里气他。温鸾心那边,我已经让人把温家的货拦在海关了,现在温家一团乱麻,乱得不可开交。”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仿佛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康令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趁他病要他命,告诉洛纭,使劲压榨温家,但别让温家倒了,等到谁都能踩一脚的时候,再把温鸾心送到夜总会,让她也尝尝被人践踏的滋味。”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
“不愧是夺嫡出来的女帝,狠!萧夙朝不得心疼死?”独孤徽诺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萧夙朝得知此事后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凌初染也跟着点头,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附和道:“萧夙朝心不心疼的,根本就无所谓。令颐可比他有脑子多了,这次啊,非得让他好好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可。”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对康令颐的绝对信任与坚定支持,那气场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康令颐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
萧夙朝闻言,周身瞬间被一股冷冽的气息笼罩,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死死地锁住康令颐,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胁:“想跟朕离婚,你大可以试试!朕会……”
康令颐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会怎样?再次将朕推向那无止境的深渊?还是你还想故技重施,禁足朕?”她的声音中满是嘲讽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萧夙朝的内心深处。
萧夙朝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未尝不可,只要你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似乎在向康令颐表明,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段婚姻。
康令颐闻言,不禁冷哼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失望:“三年前,你靠着剑阵才能困住朕。但你别忘了,三年后的今天,时过境迁,你已经没了胜算。离婚协议朕已经给江陌残了,这婚,必须离!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吗,你我之所以能走到今日这步田地,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瞎眼、瞎心,更是瞎得彻底!”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痛苦与愤怒,此刻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萧夙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与无助,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康令颐,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令颐,朕不离婚。朕改,朕今天就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在祈求康令颐再给他一次机会。
康令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烦:“滚。”这个字从她的口中冷冷地吐出,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心生寒意。
然而,萧夙朝像是发了疯一般,突然冲上前,不顾康令颐的挣扎,强行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康令颐,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朕不会离婚,朕已经放开过你一次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你恨朕灌你血毒,怨朕把你扔到剑阵,更怨朕把你困在念巢不闻不问,恨朕逼你跳崖,这些朕都知道。朕想弥补你,朕不离婚!”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一种绝望与恐惧交织的声音,此刻的他,仿佛一个失去了最珍贵东西的孩子,拼命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康令颐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朕!”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挣扎而变得有些沙哑,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无比。
萧夙朝感受着康令颐的挣扎,心中一阵刺痛,他的声音愈发温柔,带着无尽的心疼:“别这样,你身子够弱了,别再折腾自己了。别排斥朕,朕不会再放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康令颐的头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突然,她的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拿起花瓶,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萧夙朝的头上。“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碎片四处飞溅。萧夙朝的头上瞬间鲜血直流,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而将康令颐抱得更紧。
康令颐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心中一阵绝望,她大声喊道:“朕不要你了,你放手!”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对这段感情的最后宣判。
萧夙朝仿若失了魂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怀中的康令颐。他将脸深埋在康令颐的颈间,呼吸急促而紊乱,带着滚烫的温度。他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十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声音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别恨朕,求你,别走……”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他的情绪愈发崩溃,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在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那绝望的、压抑的呜咽,像是受伤野兽发出的哀号,在空气中回荡,诉说着他的无助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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