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的身体晃了晃,脸上满是痛苦和自责:“不会,令颐。对不起。”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在向自己的灵魂忏悔。
寝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康令颐紧咬着嘴唇,脸色煞白如纸,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摇摇欲坠。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积攒了多日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喊道:“好,不走是吗?那我走!”那喊声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眼神里更是写满了决绝,仿佛下了某种不可更改的决心。
说罢,她便挣扎着想要翻身下床,动作急切而又慌乱。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萧夙朝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焦急,他迅速伸手拦住了康令颐。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康令颐的手臂,力道大得似乎生怕她真的会离开。
寝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不安地晃动着,映衬出康令颐和萧夙朝两人略显疲惫的面容。
“别,别这样。”萧夙朝的声音有些急切,微微发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恳求,“今后朕去书房睡,你就留在寝殿,好不好?”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康令颐,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往疏忽的深深愧疚,有无可奈何的酸涩,更有一丝难以割舍的不舍,仿佛生怕康令颐就此离他而去。
康令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抬眸看向萧夙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认真的?”
萧夙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只要你能高兴,朕做什么都可以。”那声音低沉而真挚,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诚意。
康令颐轻轻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轻声说道:“哦,记得你今天答应朕的。”话语虽平淡,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萧夙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温柔:“记得呢,你睡吧。刚下了雪,外头冷,朕现在就去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去。
康令颐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等会儿,别去外头跪着了,怪冷的,你跪指压板吧,六个小时。”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关心。
萧夙朝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你在心疼朕,你还是在乎朕的,对不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久违的喜悦,仿佛黑暗中寻到了一丝光亮。
康令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晕了,朕可扶不动你。”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关切。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好,你早点睡。一夜没睡了,这才早上四点多,可别累着了。”说罢,便缓步走向一旁,准备取来指压板。
康令颐轻轻应了一声:“嗯。”看着萧夙朝的背影,心中的情绪五味杂陈,那一丝被重新唤起的情感,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让她原本冰冷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温度。
随着萧夙朝跪在指压板上发出的“嘶”的一声闷响,康令颐惊诧地看向萧夙朝,美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真的跪了?”
萧夙朝抬起头,望向康令颐,脸上带着温和而又坚定的笑容,眼中爱意流转:“朕爱你,舍不得你受伤,舍不得你不开心。别管朕了,你睡觉,好好休息。”他的声音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
康令颐的心头猛地一颤,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后,她才轻轻吐出一个字:“哦。”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可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她别过头去,不再看萧夙朝,可心中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修寒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指压板上的萧夙朝,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哟呵,萧老大,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跪指压板?”
萧夙朝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一沉,没好气地瞪了顾修寒一眼:“不会说话把嘴捐给有用的人,你怎么来了?没看到朕正忙着吗?”
顾修寒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萧夙朝的态度,嬉皮笑脸地说道:“被罚了呀,两篇六千字的检查,还不能有雷同,一份给你一份给舒儿。我实在是不会写,这不就来找你帮忙了嘛。”
萧夙朝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朕挨罚呢,你没看到?没眼力见儿,一边儿去!”
顾修寒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了呀,我又不瞎。令颐这么狠罚你跪指压板?”
萧夙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是朕的事儿,你管那么多干嘛?那还不走,朕以为你瞎呢。”
顾修寒摸了摸鼻子,也不生气,反而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你要跪多久啊?”
萧夙朝咬了咬牙,没好气地说道:“六个小时,你要是敢拍照试试,看朕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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