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却像是被这话激怒了一般,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一把将身上的羽绒服甩在地上,眼中满是怒意:“不用你管!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朕!”那羽绒服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沫,仿佛是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萧夙朝看着地上的羽绒服,又看了看康令颐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中一阵刺痛。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拍了拍上面的雪,直起身来,眼中满是执着:“朕怎么能不管,你是因为朕才变成这样的。朕亏欠你太多,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伤害自己。听话,把羽绒服穿好。”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就在这时,顾修寒从一旁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羽绒服,语气中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令颐你自虐狂啊,零下八度的天你只穿了一件大衣在外头晃什么晃,不嫌冷啊。不穿羽绒服,舒儿还给你带了羊绒大衣,你妹妹给你带的衣服,你总要穿吧?”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叶望舒也急忙跟了过来,眼神中满是担忧,她轻声说道:“姐姐,身体重要。”说着,便将手中的羊绒大衣递了过去。
康令颐看着妹妹那满含关切的眼眸,其中的担忧与心疼如潺潺暖流,悄然间让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稍稍平息了几分。她缓缓伸出手,接过叶望舒递来的羊绒大衣,动作略显迟缓且僵硬,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牵扯着内心深处那根敏感的弦。她将大衣缓缓穿上,裹紧了自己,却始终没有看向萧夙朝一眼,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世间最令她憎恶、最不愿面对的存在。
萧夙朝目睹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无尽的苦涩,像是吞咽了无数未成熟的果实,酸涩难言。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喉间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只能默默地凝视着康令颐,那眼神中交织着深深的失落与无奈,宛如被遗落在黑暗中的孤魂,满是凄凉与哀伤。
这时,顾修寒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先去地库了,萧老大你不是给令颐买了礼物吗?”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想要缓和气氛的试探。
康令颐眼神一凛,冷冷地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朕不要。”那简短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划破空气,斩钉截铁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萧夙朝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别这样,朕受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仿佛是一个在悬崖边缘挣扎的人,渴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康令颐闻言,那原本就含着怒意的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极为浓烈的嘲讽与怨愤,犹如寒夜中燃起的两簇幽火,带着蚀骨的恨意。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萧夙朝,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钢刀,仿佛要将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朕受不了的时候多了去了,何曾见你有过心疼有过忏悔?”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那些被你伤害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如芒在背,你可曾真正体会过朕的感受?”她的话语如汹涌的潮水,裹挟着积压在心中多年的委屈与愤怒,一股脑地倾泻而出,在这空旷寂静的空间中久久回荡,似在诉说着那些难以言说的伤痛过往。
萧夙朝望着眼前情绪激动到近乎失控的康令颐,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回御叱珑宫说吧,这儿太冷了,别冻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声音轻柔,仿佛生怕再激怒了眼前这个满心伤痕的女子。
康令颐却像是被这温柔的话语再次刺痛,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与决绝。“朕要回繁星帝宫。”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在向萧夙朝宣告着自己的主权,不愿再在这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多停留片刻。
顾修寒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微微叹了口气,向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关切与无奈。“干嘛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御叱珑宫比繁星帝宫灵气更纯粹,对你的修行和调养身体都大有益处。”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试图劝说康令颐改变主意。
康令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与自嘲,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三年前繁星帝宫御叱珑宫不相上下,三年后朕竟沦落到靠萧夙朝过日子。”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心中满是刺痛。
顾修寒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别说这么难听,什么叫靠萧老大过日子?你自己有多嚣张跋扈你自己不知道?还是说这是你一个女帝该说的话?他是做错了,但他在改,你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试图让康令颐冷静下来,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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