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夙朝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康令颐,而康令颐也正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透着浓浓的心疼,更有对刘管家这一行为的强烈不满。那目光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肆意妄为的管家严惩。
“萧夙朝你看看你找的什么管家?”康令颐又气又急,眼眶都微微泛红,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竟敢训斥朕的儿子,还夺朕的玉镯,这成何体统?她到底有没有一点教养?马上让人开了她,一会儿朕再找她算账!”说着,康令颐的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萧夙朝连忙伸手轻轻拍着康令颐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同时对季管家说道:“季管家,赶紧去办,一刻都别耽搁。”而后又转头温柔地看向康令颐,眼中满是关切:“令颐,朕也不知道她是这种人,是朕疏忽了。你慢点走,地上滑,千万别摔着了。”
季管家哪敢耽搁,忙应道:“好的陛下。”说罢,转身匆匆离去,脚步匆忙得差点被门槛绊了一下。
萧夙朝紧紧扶着康令颐,两人脚步匆匆,在曲折的回廊中穿梭,朝着孩子们所在的方向疾行。一路上,康令颐气得柳眉倒竖,樱唇微启,不停地数落着刘管家的种种恶行:“这个刘娜,实在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个管家,就肆意妄为,竟敢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还觊觎我的帝王紫麻花镯,简直是目无尊长、胆大包天!”话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胸膛剧烈起伏着。
萧夙朝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加快脚步:“令颐,你先别气坏了身子,咱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一定好好收拾她。”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安抚康令颐的情绪,可眼中的担忧与怒火却丝毫未减。
待快靠近寝殿时,一阵尖锐的斥责声和孩子们压抑的抽噎声传入他们耳中,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们的心。两人的心瞬间揪紧,脚步愈发急促,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寝殿。
寝殿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只见刘娜那尖锐的手指狠狠戳到萧恪礼娇嫩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萧恪礼吓得小脸煞白,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萧尊曜见状,心急如焚,他用力推开刘娜,像一只护犊的小兽般挡在萧恪礼身前,小脸涨得通红,大声质问道:“你一个佣人,竟敢训斥我弟弟,还夺走我母后的帝王紫麻花镯!更过分的是,你还擅自撺掇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进御叱珑宫,还给他们安排各处管事,你可问过父皇?”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刘娜却丝毫没有收敛,只是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还强词夺理道:“殿下,我是这御叱珑宫的管家,掌管着宫里的大小事务。二殿下犯了错,我只不过是说他两句而已,这也是为了他好。”
萧尊曜伶牙俐齿,毫不畏惧地反驳:“你不过一个管家,竟如此僭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背后的主使又是谁?”那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刘娜,仿佛要将她看穿。
此时,康令颐和萧夙朝走进来。康令颐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转头看向萧夙朝,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萧夙朝,尊曜一直被你当继承人培养?”萧夙朝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回答:“是,恪礼生性喜爱自由,而尊曜对朕书房书桌上摆的东西的喜欢程度,不亚于恪礼对自由的向往。”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目光如炬地看向刘娜,冷冷说道:“刘娜,说到底你不过一个管家,竟脱口而出帮朕管教孩子,朕可不需要你多此一举。青篱,让她滚!”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夙朝也快步上前,对着两个孩子说道:“尊曜,恪礼,到父皇这儿来,老实跟父皇说,她都说你们什么了?”声音中带着心疼与关切。
萧恪礼抽抽搭搭地走到萧夙朝身边,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刘管家说我和皇兄打坏了您最喜欢的摆件,要子债母偿,她就从母后的首饰柜里把您送给母后的项链拿走了。还说我们有母亲生没母亲护着,说母后没有温狗,不对,好像是温什么心受父皇喜欢。”说着,小脸上满是委屈与害怕。
萧尊曜无奈地扶额,纠正道:“恪礼,是温鸾心。”
“对,就是这个人。”萧恪礼连忙点头。
康令颐听后,彻底被激怒,她火力全开,眼神如刀般射向刘娜,而后递给青篱一个冰冷的眼神。青篱立刻心领神会,大声说道:“你们两个,把她带到御叱珑宫门外,掌嘴三十。别管她如何求饶,打到她半个月不能动弹为止,注意隐蔽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啪”的一声,刘娜甩了甩发麻的胳膊,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不屑地说道:“别以为你是女帝的人,我就不敢动你。”那嚣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康令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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