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离,平稳的轮胎滚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萧夙朝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斜眼瞟了瞟身旁的康令颐,见她裹着沈赫霆的外套,那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披着他沈赫霆的衣服在朕面前晃悠,不怕朕吃醋像在酒吧那样?”萧夙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调侃,可话语里还是藏不住那股酸味。他微微皱眉,嘴角向下撇,眼神里满是在意。
康令颐本就虚弱,被这醋味一熏,只觉得脑袋愈发昏沉,脸色也愈发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一阵眩晕袭来,只能虚弱地靠在座椅上。
坐在后排的顾修寒一直留意着康令颐的状况,见她脸色急剧变化,心中一惊,赶忙说道:“令颐,你怎么了?”他凑近一看,伸手摸了摸康令颐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瞬间变了脸色,“萧夙朝,快停车,我来开,令颐发烧了。你抱着令颐去后排坐,赶紧照顾她。”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换座。
萧夙朝闻言,猛地踩下刹车,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他迅速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康令颐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她。“去医院,舒儿还没醒,带着舒儿一起去好好检查检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康令颐抱到后排,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眼神里满是心疼。
顾修寒迅速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萧夙朝在后排,从置物箱里翻出体温计,轻轻塞进康令颐的腋下。“乖,量量体温,马上就到医院了。”他轻声安慰着,声音里却难掩焦急。
不一会儿,体温计的读数让萧夙朝的脸色变得铁青:“三十九度五,令颐烧成这样,难不成是许泽趁朕不在强吻令颐那会儿发生的事?”他紧紧握着体温计,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怒与自责。
顾修寒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回道:“想个屁啊还,你看看舒儿怎么样了?先送医院吧,别耽误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顾修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车内紧张的气氛。“谁啊,这个时候来电话。”顾修寒一边抱怨着,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沈赫霆的电话。”他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手机拿来。”萧夙朝伸手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没好气地问道:“沈赫霆,你又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萧夙朝,令颐现在是不是发烧了?”沈赫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萧夙朝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转头看了看怀里的康令颐。
顾修寒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还怎么知道的?问点有用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此刻他只关心康令颐的病情。
沈赫霆来不及解释太多,语速飞快地说道:“许泽跟我说的,他说令颐在用人家识别的时候抬了一下他的脸。他身上有一种细菌是通过呼吸道传播的,令颐应该是细菌感染了,总之你赶紧带令颐去医院看看。你们去哪个医院?”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凌初染的私人医院。”萧夙朝简短地回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此时,康令颐在萧夙朝怀里难受地扭动着,嘴里嘟囔着:“萧夙朝,我好难受,好热啊。”她的声音虚弱而痛苦,听得萧夙朝的心都揪了起来。
“行,问凌初染要一间病房,我带着许泽过去。已经给他戴上防毒面具了。令颐怎么样了?”沈赫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朕要宰了他!”萧夙朝咬牙切齿地说道,“顾修寒,快点开,这体温怎么还往上升呢?”他低头看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我抄近路过去。许泽,令颐有个三长两短,我送你下去陪她。”沈赫霆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道。
“他不配!”萧夙朝愤怒地吼道,声音在车内回荡。
就在这时,顾修寒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双手因长时间紧握方向盘而微微泛白,此刻才缓缓放松。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医院那标志性的蓝白相间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门口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
沈赫霆一路风驰电掣,在车子停下的几乎同一时刻,也赶到了医院。他脚步匆匆,身影急切,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一路冲进医院,径直来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萧夙朝等人,他顾不上喘口气,急切说道:“他说了,他身上的细菌是今天你大闹的那个酒吧里带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令颐怎么样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紧紧盯着萧夙朝,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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