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还沉浸在昨晚的震惊中,就听说萧夙朝以强横的手段把那家酒吧封杀了。他动用自己强大的人脉和势力,命令媒体以及各路关系全网寻找那个酒吧公主。至于那酒吧公主最后的下场,他从未跟我们提起过,我们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也根本不敢问。从他当时的表现就能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轻易了结,他对与你有关的一切,都有着近乎偏执的守护。”
萧夙朝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再度睁眼时,眼眸中满是沉痛与自责,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朕知道,若没有朕三年前鬼迷心窍,着了温鸾心的道,亲手将令颐你推进那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三年,朕又怎会在这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苦苦挣扎。”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眼神里饱含着深情与愧疚,“如今你回来了,朕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赎罪罢了,这都是朕心甘情愿的,你无需为此挂怀。”
他微微仰头,望向天花板,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怅惘:“令颐,你说,若是朕三年前没有去那次宴会,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截然不同?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恨朕。”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痛苦愈发明显,“一想到那次在酒店,你委屈求全的样子,朕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厉害。当日朕还天真地以为,你是爱朕的,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原谅朕,现在想来,不过是朕的一厢情愿罢了。”
康令颐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微微抿了抿唇,轻启朱唇:“陛下所言甚是,自恋。”声音虽淡淡的,却难掩其中的一丝嗔怪。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谢砚之忍不住插了话,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老大,你这回忆往事呢,我也忍不住说说。刚开始的时候啊,你那两个儿子,你自己倒好,甩手不管,全扔给我跟顾修寒管。”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摇了摇头,“尤其是萧恪礼,那小祖宗,简直能把我俩折磨得瞬间发疯。就说拆东西这事儿吧,顾修寒的手表都被他拆了一堆,每次我们刚把东西藏好,他不知道从哪又给翻出来,继续捣鼓。”
谢砚之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有一回,我们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了,想着能歇口气,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跑进去一看,好家伙,他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正拿着螺丝刀对着顾修寒新买的那块限量版手表下手呢,那可是顾修寒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把他心疼得脸都绿了。我们俩为了管这俩孩子,真是操碎了心,你倒好,天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些事儿全然不知。”
豪华的病房内,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顾修寒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般,几步就跨到了萧夙朝面前。他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萧夙朝!你可真是当甩手掌柜当得心安理得啊!你家那个小祖宗萧恪礼,简直就是我的‘灾星’!那些劳力士、百达翡丽的名表,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随随便便就拆了一堆,零件扔得到处都是,都快能开废品回收站了!你呢,自始至终连一句过问的话都没有,我这段时间受的罪,你知道有多离谱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狠狠地拍打着身旁的桌子,“砰砰”的声响在病房里回荡,宣泄着他内心深处的不满。
“你知道舒儿每个月给我多少钱吗?就那可怜巴巴的二十万!这点钱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能干什么?出去应酬一次,这点零花钱就所剩无几了。我为了买一块心仪的表,平时省吃俭用,拒绝了多少朋友的聚会邀请,推掉了多少社交活动,好不容易攒了大几个月的钱,结果全被你儿子给霍霍了。我这心里啊,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地捅了无数下,疼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顾修寒越说越激动,眼眶里闪烁着泪光,那是被气出来的委屈。
谢砚之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打圆场:“还是萧尊曜懂事乖巧啊,安安静静的,从不给人添麻烦。每天不是自己看书,就是摆弄些小玩意儿,哪像恪礼,精力旺盛得像个永动机,整天就知道拆东西搞破坏,家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萧夙朝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他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好了好了,都别抱怨了。他俩的生日马上就到了,你们俩的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可别让孩子们失望,眼巴巴地盼着生日,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那多不好。”
谢砚之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苦笑着说:“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最近手头紧得很,每个月的开销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兜里比脸还干净,哪还有钱买礼物啊,我是真的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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