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急得直跺脚,连忙解释:“就上次吃烤肉,修寒说你给我找。”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顾修寒,仿佛在寻找最后的“救星”。
萧夙朝的目光瞬间如利刃般射向顾修寒,大声吼道:“顾修寒!!!”那声音里,满是惊讶与嗔怒,仿佛在质问他为何要擅自替自己揽下这麻烦事。
顾修寒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泄露谢砚之内心的小九九:“有没有一种可能,谢砚之说顶替你上位?”此言一出,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谢砚之看着萧夙朝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认错:“老大,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脸上写满了懊悔与恐惧。
萧夙朝被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怒声喝道:“你俩今天必须死一个。”那模样,仿佛真的要将两人“就地正法”。
顾修寒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躲到康令颐身后,大声呼救:“令颐,救命。”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洒脱。
谢砚之也慌了神,一边抱头逃窜,一边求饶:“老大,我错了别打脸。疼啊。”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显得格外狼狈。
康令颐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无奈地笑了笑:“你看着了,我压根管不了。”她摊开双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顾修寒一边躲避着萧夙朝的“攻击”,一边大喊:“哎呦我去,疼啊,萧夙朝。”那夸张的叫声,让病房里的紧张气氛中多了几分滑稽。
萧夙朝余怒未消,冲着康令颐说道:“令颐,你别管他。”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怒气,但看向康令颐时,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康令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可怜巴巴地说道:“萧夙朝,我药还没喝呢,苦,我喝不下。”她微微嘟起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女孩。
萧夙朝一听,立刻把怒火抛到了九霄云外,连忙说道:“你俩给朕滚出去。朕这就来喂你。”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康令颐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切。
康令颐看着萧夙朝如此迅速的态度转变,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诧。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暴跳如雷,下一秒就温柔似水的男人,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那戏剧性的一幕,实在无法将盛怒的萧夙朝和此刻满眼宠溺的他联系起来 。
康令颐满脸惊诧地紧盯着萧夙朝,双眼瞪得溜圆,恰似两颗黑宝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的思绪仿佛被强力胶黏住,仍死死停留在刚刚那宛如川剧变脸般戏剧性的转变里。嘴唇微微张开,喉咙轻动,正欲发声,话还未出口,就被萧夙朝眼疾嘴快地打断了。
“怎么,真被朕这说变就变的速度给吓到啦?”萧夙朝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恰似偷了腥的猫,带着几分调侃打趣的意味。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尖,戏谑地说道,“在他们那帮家伙面前,朕自然是高高在上、威严十足的陛下,可只要一到你身边,我就只是那个一门心思,想要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萧夙朝。”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拿起一旁桌上早已备好的药碗。那药碗里,深褐色的药汤还在微微冒着热气,升腾起丝丝缕缕的雾气。萧夙朝把碗端到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试图让药汤的温度降下来,而后又用勺子舀起一小勺,放在自己唇边,仔细地试了试温度,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康令颐嘴边。
“来,乖,把药喝了,喝了病才能好得快。”萧夙朝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裹挟着无尽的温柔与关切,那眼神里满是深情,仿佛康令颐就是他生命里最最珍贵的宝贝。
康令颐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原本翻涌的惊诧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慢慢抚平,渐渐被感动取而代之。她顺从地微微张开嘴,喝下了那碗苦涩得如同黄连的药。药汤刚一咽下喉咙,她就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太苦了,这药简直苦得让人受不了。”康令颐小声嘟囔着,看向萧夙朝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恰似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小猫。
萧夙朝像是提前知晓她的反应一般,早有准备。他动作麻利地迅速拿起一颗蜜饯,轻轻放入康令颐口中。“好了,吃颗蜜饯就不苦啦。”他笑着说,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暖到了康令颐的心坎里,眼神里更是溢满了宠溺,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及眼前这个娇嗔的人儿重要。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顾修寒和谢砚之压低声音的小声嘀咕。
“老大这变脸速度,也忒快了吧!刚刚还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温柔得像换了个人似的。”顾修寒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惊讶,那语气就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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