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寝殿的门毫无征兆地“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顾修寒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萧夙朝,我有急事找你。”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榻上亲昵相拥的两人时,瞬间呆立当场,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愕。“我靠,你俩还在这儿腻歪呢?我五分钟前才来过一趟,萧夙朝你还拿花瓶砸我,现在我说你俩有完没完,我这都是第二趟了。”他的声音因为震惊和焦急而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八度,在这寂静的寝殿内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这原本甜蜜而静谧的氛围。
萧夙朝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彻底激怒,犹如一头被侵犯领地的猛兽。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凶狠,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要将这无理闯入者吞噬。只见他猛地站起身,顺手抄起身旁案几上的一个青花瓷花瓶,朝着顾修寒狠狠扔了过去。“滚出去等着。”他怒吼道,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在寝殿内久久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顾修寒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连忙转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寝殿。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自叫苦:“这下可好,撞破了他俩的好事,萧夙朝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这次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待顾修寒慌慌张张地离去后,寝殿内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萧夙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重新回到榻边。他看着康令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仿佛刚才的愤怒从未出现过。轻声说道:“宝贝,不管他,咱们继续。”说着,便又要伸手去拉康令颐。
康令颐微微侧身,躲开萧夙朝的手,秀眉轻蹙,一脸担忧地问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毕竟在她心中,萧夙朝身为一国之君,国事为重,任何朝廷事务都可能关乎国家的兴衰与百姓的福祉。
萧夙朝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深情:“什么事能比得上你?乖,闭眼。”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安抚康令颐,让她知道在他心中,她永远是最重要的存在,胜过一切事务。
顾修寒那略显无奈又急切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我说你俩到底有完没完啊,我这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了。”
萧夙朝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转头看向顾修寒,怒道:“你跟舒儿调情的时候朕催过你?滚出去等着,顺道把花瓶扫了。别在这儿烦我。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顾修寒苦笑着摇摇头,弯腰捡起地上花瓶的碎片,灰溜溜地站在门口,嘴里还小声嘀咕:“我这不是着急嘛,谁知道你们俩这么黏糊。就知道拿我撒气,下次再也不做这冤大头了。”
康令颐看着顾修寒那狼狈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等会儿顾总,朕想问问陛下这三年谈过恋爱吗?”她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仿佛在探寻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
顾修寒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说道:“母蚊子都进不了他的身还谈恋爱?他这三年来一门心思都在找你,身边根本就没别的女人。他巴不得为你守身如玉呢。长姐,你是不知道,他为了你,简直是杜绝了一切可能的诱惑。夜店那种地方,他更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点什么公主了。对了,还有啊,舒儿不让我亲,你说我该咋办?”顾修寒一脸委屈地看着康令颐,仿佛在向她寻求帮助。
萧夙朝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平时不懂得哄女孩子开心,现在知道着急了?也不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
顾修寒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那倒不是,叶南弦刚才打电话说让我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叶家提亲。你要知道我始终快你一步。我都要抱得美人归了,你还在这儿跟康令颐卿卿我我呢。等我提亲成功,看你还怎么说。”顾修寒一脸得意地看着萧夙朝,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幸福。
萧夙朝不屑地瞥了顾修寒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朕记得顾氏下个月有个竞标,甲方是令颐对吧?”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隐隐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到时候,要是因为某些原因竞标出了问题,顾氏可就损失惨重了。”萧夙朝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似随意的话语中却藏着十足的威慑力 。
顾修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萧夙朝乐了:“行。”
在龙涎宫那间弥漫着温馨与暧昧气息的内室中,柔和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每一处角落。康令颐斜倚在柔软的锦榻上,身姿婀娜,一袭淡紫色的丝绸睡裙将她的肌肤映衬得愈发白皙如雪。她手持手机,眼神中既有对妹妹的关切,又带着一丝调侃,看向满脸焦急的顾修寒,嘴角微微上扬,朱唇轻启:“你惹朕妹妹生气了?瞧这时间,舒儿应该还在消遣呢。朕打个电话问问。”说罢,她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拨通了叶望舒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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