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看着萧夙朝这般细致入微的举动,心中满是欢喜与满意,就着他递过来的汤匙,缓缓喝了一口。燕窝入口,清甜软糯,唇齿留香,她不禁真心赞叹道:“你家厨子的手艺确实不错啊,这燕窝炖得火候刚好,甜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挺好喝的。”
萧夙朝一听,眼中闪烁着光芒,满是宠溺地说道:“你若喜欢,朕这几天就跟着厨子好好学,往后亲自做给你喝,保证让你天天都能喝到这美味。”
这时,一旁的凌初染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打趣道:“呦,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顾修寒也跟着笑了起来,附和道:“这叫什么话,放现在这不都管这叫舔狗吗?为了讨心仪之人欢心,那可是不遗余力啊。”
时锦竹也跟着凑趣,一本正经地说道:“都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萧夙朝,你可得悠着点啊。”
独孤徽诺原本双手抱胸,神色冷淡地听着众人调侃。听到“舔狗”二字,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轻轻动了动身子,目光依次扫过顾修寒、时锦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满,缓缓说道:“现在骂人都这么直白粗俗了吗?好歹注意点言辞。虽说大家是玩笑打趣,但这词终究难登大雅之堂,用在萧夙朝身上,显得咱们都太过市侩无礼。且不说萧夙朝身为皇帝,单论他对康令颐这份心意,也不该用如此低俗的词汇去形容。咱们平日里说话,还是该多注意分寸,别伤了和气。”
萧夙朝却一脸坚定,看着众人说道:“令颐不会看着朕一无所有的。她与旁人不同,我们之间的感情,绝非你们说的那般。”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叶望舒,这时也忍不住开口,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你这算是默认自己是舔狗了?”
萧夙朝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只觉得一阵头大,无奈地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算了,毁灭吧。你们就别再打趣我了。” 说罢,一脸哀怨看向康令颐,希望她能帮自己解围。
康令颐正悠然斜靠着软榻,却敏锐地察觉到萧夙朝那如影随形的炽热目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这目光太过浓烈,让她浑身不自在,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动。她微微蹙眉,轻咳一声,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行了,都适可而止吧。帝王也是人,同样有血有肉、有情感,你们打趣也该够本得了。”
凌初染本就活泼俏皮,此刻眼睛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看向康令颐,眼神里满是促狭:“你不也是帝王嘛,瞧瞧你,对某人那叫一个宠溺,都把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啦。再这么惯下去,他恐怕都要骑到你头上去咯。”说罢,还掩着嘴轻笑,朝萧夙朝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独孤徽诺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双手抱胸,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初染在理。感情之中,分寸还是要有的,不能毫无节制地纵容。”
顾修寒见气氛有些微妙,赶忙笑着出来打圆场,一边摆手一边说道:“哎呀,大家都别再说啦,玩笑归玩笑,别太过了。再骂下去,一会萧夙朝真该自闭了。咱们都是朋友,和和气气多好。”
萧夙朝一脸无奈,只得高高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苦笑着叹道:“谢邀,已经自闭了。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我感觉自己都快被‘口水’淹没了。”
此时,萧夙朝正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为康令颐精心准备的燕窝,刚刚被众人一顿调侃,他心里紧张得不行,手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康令颐看着那不断晃动的碗,生怕燕窝洒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手别抖,再抖燕窝都要洒出来了。算了,朕自己来。”说着,便伸出手去接。
然而,就在康令颐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碗沿的瞬间,萧夙朝的手猛地一抖,那碗燕窝瞬间倾斜,里面温热的汤汁“哗”地一下泼洒在了顾修寒的右手上。
“你妹的萧夙朝!”顾修寒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他看着自己迅速红肿一片的右手,忍不住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老大,怒视着萧夙朝骂道,“我好心帮你说话,给你解围,你倒好,居然拿燕窝泼我手上,你还是人吗?烫死我了!”他一边跳脚,一边不停地甩手,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脸上的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
萧夙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故意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哼,这就当还你刚刚喂朕吃的那些‘狗粮’了,还浪费了朕精心准备许久的燕窝呢。”
康令颐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不已。她赶紧给一旁一直静静看着的叶望舒递了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快带他去处理一下,不然就麻烦了。”叶望舒心领神会,立刻走上前,伸手轻轻拉住顾修寒的胳膊,关切地说道:“走,冰敷一下去,不然该起水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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