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听闻此言,眼眸中瞬间被厌恶填满,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话语。她眉头紧皱,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你发什么疯?”声音尖锐,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与怨恨都一并宣泄出来。在她看来,萧夙朝此刻的提及,不过是又一次揭开她不愿触碰的伤疤,是对她的又一次伤害。
萧夙朝目光紧锁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自责与痛苦,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你原本是那样坚韧,向来不怕疼的。可三年前,你满脸泪水地告诉朕说你疼,那无助的模样,朕至今历历在目。而朕那时,竟还狠心地想要伤害你。”他微微闭上双眼,仿佛不堪回忆,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悔恨,“你当时,肯定对朕失望透顶了吧。”
康令颐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指,那是刚刚被萧夙朝无意触碰后,她用力擦拭留下的痕迹。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讥讽,毫不留情地说道:“对,你说的没错。那又如何?你那时不也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了吗?甚至还污蔑朕是在演戏。哼,如今却又摆出这副深情种的样子,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呢。怪不得人人都说萧总在演戏方面天赋异禀,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字字句句都带着深深的恨意,直直刺向萧夙朝的心。
萧夙朝被康令颐的话刺痛,脸上血色尽失,嗫嚅着解释:“令颐,那时我被蒙蔽了双眼,听信了谗言,以为你背叛我,才会……”
康令颐嗤笑一声,打断他:“听信谗言?呵,这理由可真够牵强。难道你对我的信任,就如此不堪一击?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本就是那种人?”她的眼神冰冷,如同腊月的寒霜。
萧夙朝急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焦急:“不是的,令颐,是我糊涂,是我蠢。后来我查清了一切,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可那时你已消失不见。这三年,我日夜煎熬,四处找你……”
康令颐别过头,不愿看他:“找我?你以为找到了我,就能弥补过去的伤害?太晚了,萧夙朝。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萧夙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令颐,我知道过去的伤害无法轻易抹去,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赎罪。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
康令颐听闻萧夙朝的话,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微微低下头,眼帘半掩,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唯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衡量着内心的纠结。
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萧夙朝,目光平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决然的凛冽。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刃,直直地看向萧夙朝,说道:“萧总,想必不会连‘破镜难圆’这个道理都没听过吧?过去的事,就像摔碎在地的镜子,即便勉强拼凑起来,那裂痕也永远横亘在那里,无法消弭。”她的声音沉稳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冷冷吐出。
话语落下,康令颐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继续说道:“还有,朕着实有些困惑,不知陛下此番前来谈生意,为何还要提着个食盒?这场景,倒不像是在谈严肃的商业合作,反而多了几分……”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斟酌用词,“几分不合时宜的温情?可在这商场之上,温情向来是最无用的东西。”说罢,她双臂抱胸,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质疑,静静等待着萧夙朝的回答。
萧夙朝迎着康令颐那如刃般的目光,心中一阵刺痛,但他依旧强忍着情绪,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令颐,我当然明白破镜难圆的道理。可这三年来,我无日无夜不在悔恨中度过,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就像一把把利刃,日夜刺痛着我的心。我只是想,哪怕有一丝机会,能让你再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意……”
说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桌上的食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至于这食盒,我知道在商场上谈温情显得不合时宜。但你胃不好,总是不好好吃饭,我实在放心不下。这松鼠桂鱼和冰糖银耳羹,都是我花了好多时间学着做的,甜度也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来的,就盼着你能吃点,照顾好自己。”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小心翼翼地看着康令颐,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康令颐冷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愈发浓烈:“哼,心意?萧总可真是会说。三年前你狠下心伤害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这些心意?现在拿这些来,不觉得太晚了吗?”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萧夙朝急忙上前一步,双手不自觉地伸向前,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令颐,我知道错了,那时的我被蒙蔽了双眼,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但从你离开后,我每天都在反思,一直在想该怎么弥补。我知道言语苍白无力,所以才想用这些实际行动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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