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心塞地补刀:“十天还嫌少?要不干脆别放了,接着连轴转得了,也省得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萧夙朝一听,立马急了,他可还指望着假期能多些时间去讨好康令颐呢,赶忙摆手说道:“别介啊,朕还想着趁这假期好好追追老婆呢。要不这样,给他俩调调休?把零碎的时间整合整合,调完之后,这次好歹能歇上一天。”他边说边偷瞄康令颐的脸色,就怕这提议也被否了。
江陌残和秦灼这下更觉自己惨不忍睹,双双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正看戏的四人。这四人里,康令颐原本正闭眼享受着洛纭的按摩,被这一闹,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睁眼看向洛纭,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洛纭,你懂‘轻点’是什么意思吗?下手没轻没重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洛纭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是堆满讨好的笑,赶忙解释道:“是臣没注意力度,扰了陛下清净,实在罪过。可是陛下,臣给您按摩这也是头一遭啊,不大了解陛下的习惯,出了差错还望陛下多多指正。您放心,臣回头就专门去学学按摩,定把这手艺练得炉火纯青,下次让您舒舒服服的。”康令颐听她这么说,神色稍缓,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叶望舒、萧夙朝和顾修寒见状,趁机齐齐开口,冲自己的助理说道:“你看人家洛纭,多机灵,会办事儿还会说话。为什么你们五个助理里面,属人家洛纭的工资最高、福利最好?都好好想想,别一天天光知道傻站着。”
冯宇在一旁听着,心里默默吐槽,暗自庆幸:“幸亏叶总不在,不然又得挨批。”谁知道,叶望舒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看穿了冯宇的内心小九九,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冯特助,别暗自偷乐了,我可录音了,回头就放给我哥听。”冯宇一听,脸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脸求饶:“二小姐,您可千万别啊,我这就好好反省。”
江陌残急得脸都红了,额头上青筋微微鼓起,他往前凑了凑,眼睛睁得极大,满是不甘与急切:“陛下,您可千万打住啊!您也不想想,这段日子忙得昏天黑地的,大家都累到极限了。您还这么反复无常,女帝陛下能不窝火吗?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要是彻底不想理您了,您该咋整?您就不后怕?”说着,他飞速朝顾修寒递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喊:“快帮我说两句!”又接着道,“是吧,顾总?您也清楚叶二小姐的心肠有多软,您瞅瞅容珏,舒舒服服放半个月假,可秦灼呢,就捞着一天,这差别,谁看了心里能平衡?您这会儿正一门心思追女帝陛下呢,要是我跟秦灼时不时拎着公司、宗门那些烦心事去打扰她,换您在这处境,您不得烦死?您再琢磨琢磨吧。”
秦灼紧接着发力,补刀补得又快又狠:“是啊,陛下!顾家那些琐事,乱得像一团麻,每次一提,您不都头疼得直皱眉嘛。顾总,您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在这儿跟您保证,放假前,我铁定把手里那些麻烦事处理得滴水不漏,不给您留一点儿尾巴,您就高抬贵手,也给我放半个月假吧。我真的快累垮了,身体和精神都到极限了。”
萧夙朝和顾修寒被他俩说得心里直犯嘀咕,对视一眼后,同步应道:“也是。”这简短的回应,带着几分无奈的妥协。
康令颐和叶望舒一听,气得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怼道:“6,好你个江陌残/秦灼,想放假就大大方方直说,别在这儿拿朕当挡箭牌、找借口,真有你们的!”康令颐边数落,边狠狠揉着眉心,那眉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着,疼得愈发厉害。她心烦意乱,伸手拽住萧夙朝的胳膊,用力一拉,改握住萧夙朝分开手,没好气道:“行吧,半个月就半个月,不过今晚都得加班,把紧要事往前赶赶。赶紧让他俩走人,我这头疼得要炸开了,得好好养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委屈,这段时间的疲惫、压力一股脑地涌上来,让她没了平日里的强硬。
叶望舒也虚弱地靠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附和:“我这儿也一样,头晕得厉害,脑袋里像是有个拨浪鼓在晃,难受得紧。”
萧夙朝和顾修寒见她俩这般模样,心急如焚,毫不犹豫齐声大喊:“让凌初染过来。”他俩深知,此刻能最快安抚两人不适的,非医术超群的凌初染莫属,盼着她能风驰电掣般赶来,妙手回春。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凌初染就匆匆赶到。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轻盈,步伐急切,随身的药箱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进了门,瞧见康令颐与叶望舒虚弱的模样,凌初染柳眉微蹙,快步上前。
“怎么弄成这样?”她一边轻声询问,一边放下药箱,从里头熟练地取出脉枕,先搭在了康令颐的腕上。片刻后,又转向叶望舒,仔细把起脉来,神色专注而沉静,屋内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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