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走,但不是这么无功而返的回去。
“我不后悔,”芸司遥轻叹口气,似通情达理,“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银嵘,我很喜欢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我也不想失去我的自由,你能明白吗?”
就算她说想走,白银嵘也一定不会放她走,说不想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谎言。
态度要模棱两可,又不能拒绝的太强硬。
白银嵘半阖眼眸,遮挡住眸底的晦暗。
汉人的深情是有时效性的,她今天可以说爱,明天就可以决然的丢下他,回归自己的生活,就是如此绝情。
他是不会让她走的,
绝无可能。
白银嵘微笑道:“我明白。”
他很少会笑,笑意未达眼底,仅在苍白的脸颊上浅浅勾出一道若有似无的痕。
仿佛冬夜里转瞬即逝的月光,凉薄得让人心惊。
他根本就不明白。
也不想放手。
“白银嵘,”芸司遥胸口剧烈起伏,她刚想说什么,胸腔却传来一阵痒意,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咳咳咳……”
白银嵘从怀里掏出药瓶,早有准备的倒出一颗来塞进芸司遥嘴里。
“把它吃了。”
药丸碰触唇间,化得极快。
“好腥。”
芸司遥胃里翻涌,想吐出来半颗,却被白银嵘扣住后脑。
手指分开唇瓣,撬开牙关,伸了进去。
她瞳孔微缩。
药丸彻底化开,芸司遥尝到了很浓的腥味,像血。
白银嵘低头吻住了她。
舌尖深入,抵在舌根。
呼吸交织,芸司遥喉咙不自觉吞咽,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白银嵘的指尖从她耳后滑下,在颈侧悬停时带起细微的颤 / 栗。
他喂完药后仍没有松开她。
芸司遥向后想要挣脱,白银嵘一手按住她后颈,一手箍住腰。
交缠的呼吸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
芸司遥浑身都绷紧了,隐隐发着颤,唇/舌呼吸都是白银嵘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大脑缺氧似的晕眩。
“唔……”
白银嵘呼吸急促,唇上一痛,被人用力咬了一口。
他松开芸司遥,舔了舔破血的唇,知道这次是自己吻过头了,也不恼。
“好受些了吗?”
白银嵘擦干净她唇角的水渍,视线扫过她因喘息微张的唇齿,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
“这药是我今天新做的,应该能对你有用。”
芸司遥唇瓣微肿,苍白的脸颊还泛起病态的潮红。
她缓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紧攥着的手也微微松开。
吃完那颗药丸后,她确实没那么想咳嗽了。
但他刚刚那种喂法,简直……
白银嵘道:“抱歉。”
他道歉也道得干脆利落。
芸司遥擦了下唇,轻声说了句“没事”。
“……”
进了生寨,不代表一定不能出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用被寨民们下蛊寄生。
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白银嵘不会让她早早死在苗寨,她的病也只有金蚕蛊可以治。
等治好了病,再想办法出去。
白银嵘:“时间不早了,你还没有给阿爹阿嬷祭拜,要不要来上炷香?”
芸司遥不想祭拜,这里太过于诡异,总感觉自己跪拜过,就跟承认了什么似的。
白银嵘走过去,弯腰擦了一下石碑,半蹲在地上,用苗语说:
「阿嬷,我带人来看您了。」
「她叫芸司遥,是个汉人。」白银嵘看着刻有母亲的名字的石碑,低声喃喃,声音幽冷,「您跟我说,喜欢的人要牢牢抓在手中,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才是属于自己的。」
「可她总想离开。」白银嵘将灰尘扫尽,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您会保佑我吗?」
烧盆的火光冲天,却驱不散四周萦绕的森冷气息。
跳动的火苗映在他冷白的侧脸上,罕见地镀上一层柔和光晕。
他磕了几个头,将最后剩下的纸钱丢进盆里,才站起身。
“别怕。”白银嵘将芸司遥拉到石碑近前,将点燃的线香递给她。
“阿嬷说了,她会保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就像这坟头的藤蔓,根须绞进骨头里,永远都分不开,是祝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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