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哑着问:"那些是什么人?"
"太一教的活死人。"招财舔舔爪子,"用邪术把将死之人的魂魄封在草偶里。至于那个'王允'..."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熟睡的貂蝉,"恐怕是冲着凤凰印来的。"
貂蝉突然惊醒,见我醒了立刻红了眼眶:"欢喜哥..."她手忙脚乱地端来药碗,却因为太激动洒了大半在我被子上。
"没事没事。"我想抬手擦她脸上的泪,却发现连根手指都抬不动,"就是有点...冷..."
貂蝉突然解开衣领,露出左肩漆黑凤印,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俯身将胎记贴在我额头。难以形容的暖流顿时涌入四肢百骸,耳边响起清越凤鸣。当她红着脸直起身时,我胸口的寒意已经消散大半。
"凤凰涅盘火可解幽冥寒毒。"招财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不过你俩这姿势...咳,芳芳还在门外偷看呢。"
门缝传来"哎呀"一声,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貂蝉耳根红得滴血,手忙脚乱地系衣扣,结果把盘扣系成了死结。
"我...我去热药!"她逃也似地冲出门,差点撞翻门口的芳芳。
芳芳抱着个食盒溜进来,小脸兴奋得发红:"欢喜哥!娇娇姐做了十全大补汤!"她凑近我耳边悄悄说,"貂蝉姐姐守了你三天都没合眼哦~"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娇娇的尖叫和碗碟碎裂声。我和招财同时变色——又来了?!
芳芳却笑嘻嘻摆手:"没事啦!是貂蝉姐姐第一次用微波炉,把娇娇姐的陶瓷杯放进去加热..."
我长舒一口气躺回去,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照片里父亲站在古井边微笑,肩上蹲着只橘猫——那花纹,那眼神,分明是缩小版的招财!
"招财,"我指着照片,"你认识我父亲?"
老猫浑身毛炸起,尾巴膨成鸡毛掸子:"胡说什么!老子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个农家乐!"说完就跳窗跑了,慌得连惯常的"本大爷"自称都忘了。
傍晚时分,我终于能下床走动。农家乐出奇地安静,娇娇说自从那晚闹鬼,客人全都吓跑了。她正指挥芳芳往院墙上挂大蒜和八卦镜,活像要拍僵尸片。
貂蝉在厨房研究电饭煲,见我进来差点把量杯扔了:"你怎么起来了!"
"再躺要长蘑菇了。"我靠在门框上笑,"教了你那么久手机,还没教过家电?"
她不好意思地抿嘴:"现代器物太过精妙..."突然电饭煲"叮"地一声,她吓得往后一跳,正好撞进我怀里。
桂花香扑面而来。她发顶刚好到我下巴,透过薄衫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我鬼使神差地揉了揉她头发:"别怕,只是煮好了。"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貂蝉仰头看我,杏眼里映着厨房昏黄的灯光,像是落进了星星。我喉结动了动,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娇娇刻意提高的嗓音:"芳芳!去仓库拿点红线来!要能绑姻缘的那种!"
貂蝉"噗嗤"笑出声,紧张气氛一扫而空。她转身盛饭,耳尖还是红的:"听娇娇说...你父亲是民俗学家?"
"嗯,常年在山里跑。"我接过碗,"我十岁那年他在一次考察中失踪...母亲改嫁后,我就跟着爷爷奶奶过。"
貂蝉盛汤的手顿了顿:"那口井...有什么传说吗?"
"爷爷说那是口锁龙井,下面镇着..."我突然顿住,一个可怕的联想浮现在脑海,"等等,父亲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就是..."
招财不知何时蹲在了窗台上,金瞳在暮色中闪闪发亮:"小子,你爹可能不是失踪。"它甩甩尾巴,"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钟声,像是从井底飘上来的。貂蝉手中的汤勺"当啷"掉进锅里,汤汁溅在她手背上都浑然不觉。
"招财,"我声音干涩,"你到底是谁?"
老猫跳下窗台,尾巴扫过我的小腿:"明天满月,答案就在井里。"它走向院子的背影忽然高大得不像只猫,"今晚...做好准备。"
芳芳蹦蹦跳跳跑进来:"欢喜哥!我把红线...哎呀你们表情好可怕!"
貂蝉强打精神笑笑:"没事,我们在讨论..."她瞥见芳芳手里的东西,突然瞪大眼睛,"这红线哪来的?"
芳芳得意地晃着手里暗红色的细绳:"仓库最里面的箱子呀!和这个一起找到的。"她从口袋掏出块残缺的玉璧,"压箱底的,可漂亮了!"
我和貂蝉同时倒吸冷气——那玉璧纹路与镯子碎片如出一辙!
招财在门外发出凄厉的嚎叫,与此同时,古井方向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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