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年……毫无疑问,四皇会战。”陈晖洁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为了纪念乌萨斯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科西嘉一世,伏特金斯克创作了这首交响乐。他本人对于这首作品的艺术成就并不满意,但是这部作品最值得称道的……你看。”
陈晖洁看到了唱片上的几道明显“裂纹”。
“你肯定不是想说、这个唱片坏掉了。”
“嗯,因为录音的时候、这几个部分声音太大,所以留下的纹距十分明显。作曲家在这里使用了一门榴弹炮,首演的时候险些损坏了圣骏堡的救世主大教堂。”
“这我倒不意外……我在维多利亚上学的时候,去听过一次《威灵顿的胜利》。”
“‘铁公爵’威灵顿?”
“当然是他,四皇会战的胜者之一。他们在演奏《威灵顿的胜利》时,左边在开炮、右边在开枪齐射……整个乐团冒着炮火演出,我和同学当时根本没听进去,光顾着看两边的人在‘打仗’了。最后只剩左边的炮声了,应该是左边赢了。”
“那确实有意思……我之前还以为只有乌萨斯的乐队疯狂到这种程度。”
“在‘疯狂’这一点上,许多国家并没有多少区别。”
听完音乐之后,陈晖洁又“参观”了一下屋内的其他房间。
她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卧室,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我不想再和姐姐住一块了,要不我先搬到你这里借住几天?”
“啊?为什么?”
“主要是因为她搂着我睡觉的时候特别热……而且我和她的作息习惯也不是很搭,她住的的地方也只有一间卧室,我们住一块也有点挤。为什么你住的房子这么大?”
“哦,我们的住宅搬迁过好几次,搬来切尔诺伯格之前、分配给她的也是独栋的大房子,但是后来她觉得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大地方,选择和大部分成员一个待遇。至于我……搬来的时候还有个人要和我住一块。”
“哦?是这个人吗?”
陈晖洁拿起了一张被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感谢你的招待,将来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阿斯卡纶”。
“不是她,她只是……一位客人。另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过,后来我把她送去罗德岛治病了。”
“看来你女人缘不错——开个玩笑。我舅舅要是知道我和一个同龄男性住在一个屋子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是个很保守的人吗?”
“何止是保守,简直是上一个时代的人。但就是这样保守的他,治理出了炎国最开放的城市……很奇怪。”
“他是个优秀的政客,不会轻易让自己的性格影响到城市的治理。”
“我倒是被自己的性格推着走了,但我肯定不会羡慕他那种人……无论父亲、还是结义兄弟、还是亲妹妹,他都可以放弃……”
陈晖洁话锋一转:
“我住在这里会让你为难吗?姐姐可以为我分配房屋,但是我没有为城市和整合运动做出任何贡献、我现在也身无分文,我不愿意就这样享受福利。整座城里,也就你和姐姐算得上我的‘熟人’,所以我只会先向你们求助。”
“当然欢迎你。只是,你就不怕我收你租金吗?”
“我想办法赚钱就是了。”
“只是开个玩笑。塔姐对于我来说就是亲人……你也可以算作我的亲人,这点忙我肯定愿意帮。”
陈晖洁愣了一下,不安分地捻了捻自己垂下的头发:
“亲人吗?我之前也确实想过……你要是和姐姐在一起了,我可以考虑叫你一声‘哥哥’。”
“现在也可以叫。”
“不行。先说清楚,你到底多大?我七零年的,七月七号出生。我和塔露拉年龄差距很小,你也管她叫姐,你不见得年龄就比我大。”
“反正我肯定比你年龄大。要细究的话,我实际年龄应该也比塔露拉大。”
毕竟来泰拉之前,他就已经二十岁。
“那好吧……毕竟之后要住在你的屋檐下,叫你一声‘哥’也不是不行。”
“乌萨斯不像炎国,房子没那么稀缺,我们主政之后,很多流浪者都能分到房子。”
“那我为什么还是在郊区看到搭帐篷的人了?”
“……那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交水电费和物业费。后来我们就把一部分绿地划拨出来、用于收纳流浪者。”
“你们明知道那些人没有工作,为什么还收杂费?”
“我们尝试给他们直接发钱了,但是流浪者不愿意用这部分钱去缴纳杂费……”
“现在还是冬天。”
“……我们肯定会去解决。”
“切尔诺伯格也不缺乏能源,就不能像百灶一样、不对居民收取电费吗?”
“铺设线路还是需要成本,我们就按照以前的标准继续收费了。城市治理的开支同样很大。”
“这不对吧?问题是,你们对流浪人员征收的这么一点点费用、就足以让他们放弃住宅了。既然你们已经发钱补贴他们了,为什么不干脆免除对流浪人员的收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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