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内,爆炸声此起彼伏。乌萨斯的工业制品稳定性果然堪忧。
这些机体本身拥有着出色的法术抗性,但是它们终究不是术师,很难有效地反制法术的衍生造物。虽说如此,成群结队的它们在战场上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不是所有术师都能灵活地反制它们。
当霜火终究抵达了指挥塔的最高处时,一个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注重机动性与隐蔽性的型号,果然缺乏了一些对抗性能。”一名乌萨斯军官正在摆弄自己的手套。
“你真是嫌命长了,领袖与我都在这里,居然还敢来送死!”
“我的生命早已终结。”军官脱下了手套,露出了闪着银光的机械手,“来自哥伦比亚的技术,让我们这些战士拥有了第二次报效祖国的机会。不过我们的尖端技术终究不比哥伦比亚,他们可以制造完全的机械之躯、而我们需要利用一些法术,实现意识、血肉与机械的纽带。”
“那你也真是闲得慌,居然有空给我做科普。”
“我常常觉得,我正是人生这个舞台的主角,时刻都有观众注目。因此我的言语不仅说与剧中人听,也说与那些倾听一切的……”
石钉立刻摧毁了军官的一颗眼球,水流随之蔓延、开始探索这座机械之躯的每一个角落。
但很快,霜火就察觉到自己失去了施术对象。
“……别把我和那些量产的型号混为一谈,我依然能够施术,我依然拥有自由的意志。”
“确实不能混为一谈,你的逼话是真多!”
岩石凝聚的巨手摁住军官的脑袋就往墙上砸。
敌人的法术迅速造成了岩石的崩解,随后挥手格开了长剑的斩击。
机械臂延伸出了利刃,与霜火展开了近战对决。
但是一记飞拳忽然击中了霜火的面门。
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个敌人重重打中了他一拳。
他迅速起身,却感到肩上遇到了重压,两侧又出现敌人尝试将他按倒,同时开始凝聚法术、进行处决。
霜火孤注一掷、瞬间破坏了身下的地板,敌人发出的光球纷纷打偏。
拉开距离之后,霜火感觉口中多了一些异物,他吐出了一口血之后、又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少了一颗牙。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用另一只手凝聚了冰刃,以双剑应对四名军官的围攻。
霜火一面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一面调整身位,避免再次陷入围攻。
骤然出现的土墙分割了战场,他找到机会,用双剑卡住了敌人的臂刃,随即施法让冰刺在敌人的肩关节处生长。
他猛一发力,就卸掉了这条胳膊。
另外三名军官已经摧毁了土墙,开始了远程的火力压制,光弹纷纷从掌前飞出。
尽管防下了远程攻击,但是霜火还是被一股外力拽倒了。刚才被他卸下的手臂再次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强忍着疼痛,用法术一根一根掰断了机械臂的手指,随后迅速让地面结冰、让躺在地上的自己滑出了一段距离,成功躲过了另一轮炮火洗礼。
随后,念力让霜火直直地站了起来,脚踝的疼痛让他难以正常行走,只能用半浮空的形式位移。
他在继续与敌人对峙的同时,也在思考这伙诡异的敌人袭击的目的。
它们的目的肯定和内卫不同,内卫像是在进行斩首行动——但在某种意义上,又像是一种试探,内卫们并没有不择手段、歇斯底里地进攻,在遭遇损失之后、就迅速撤离了。
这伙人不人鬼不鬼的半机械人,选择了偷偷溜进没有重兵把守的核心城。它们不像是奔着刺杀整合运动领袖来的——它们的实力固然很强,但远不及内卫的层次。
它们潜入了控制室……它们难道在尝试控制城市的航向?
利剑划破了手掌,为了速战速决、他纵容着血液肆意流出。贫血造成了短暂的晕眩感,不过霜火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痛苦。
炽热的剑浪迅速盖过了敌人的火力,但并没有对机体立刻造成决定性的损坏。
钢铁之躯在剑气之中继续保持移动,让霜火也有些惊讶了。
他随即放弃了“大水漫灌”一样的攻击。
法术制造的坚墙再次出现,隔离出了一名敌人,制造出了一对一的机会。凌厉的剑气附着在凌厉的剑锋之上、扎穿了一具躯体,随后以剑锋为中心、让剑浪肆意绽放。
半边躯体当场化作散逸的零件。
霜火如法炮制,总算拆掉了这四个家伙。
他刚想回到楼上,却又听到了几声错落有致的落地声。
沉重的落地声是机械温迪戈带来的,而轻盈的落地声则是普通体型的敌人。
“到底有完没完?”
“这可是你们所挑起的战争,你居然会感到厌烦吗?真是可笑啊,我的叛徒同胞。”一个只有半边脸的军官讥讽道。
“我们在乌萨斯算不上人,那么我们就算不上乌萨斯人,所谓‘叛徒’,又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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