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嘛、确实收了集团军的钱。把这些人当成典型昭告一下,再宣传一些好的案例、让大家以为自发支持我们的人占多数,就行了。
“压制反对的声音,不可能只靠我们手中的武力。归根结底是需要市民们自己去抵制这些反对的声音,得到了自发的声援之后,我们就会好办很多。”
“嗯,很有道理。但这样终究没有解决问题本身,只是在应对提出问题的人。”
“那就是其他人的工作内容了。如果敌人的进攻没有缓解,问题就会在源头上继续存在。我们没有选择一直龟缩在城里、一直在找机会主动出击,就是为了防止包围网的形成。不过这让我们承受了很大的伤亡。”
“你一直觉得部队的数量很紧张,为什么这段时间还要源源不断地把有生力量派遣到邻近的辖区里?”
“实际上,夺取切尔诺伯格以来,我们一直是手上有多少部队、就动用多少部队。每一支部队是闲着的,所以人数一直都紧张……我和塔露拉商量了一下,动员出更多的部队来和集团军打绞肉战、根本毫无意义,所以不如让目前能灵活调动的部队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你让他们到邻近的辖区继续煽动起义和暴动吗?”
“嗯,我们在那些地方都留下过痕迹,不过我们走后、军队重新接管了这些地方。也许我们在那里时,居民们对我们并不热情,但是再次经历集团军的统治之后,他们心里也一定有数了;同时这段时间,我们的手段也变成熟了,一定能够组织起来更有效的行动。”
“你也变成熟了,我现在觉得你留点胡子更帅……”
“别打岔。塔露拉还有一些考量。切尔诺伯格的辖区本就不属于第三集团军,在这个地方让集团军遭受再多损失,也只是让他们伤到皮毛。如果我们能在集团军属地内掀起浪潮,那就可以让集团军伤筋动骨了。威胁到集团军的基本盘、才能真正伤到这头战争巨兽。”
“这些措施一时半会都不会见效的。”
“还有人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险招,我们可以驾驶城市靠近炎国边境。利用炎国的威慑来牵制住部分敌人。”
“这个办法挺妙的。”
“但是后果也许会让我们难以承担。要是我们真导致了局势失控,两国的力量也许会优先选择绞杀我们。一场大国的全面战争爆发后,我们的力量就会显得微不足道、我们的覆亡也会显得微不足道。”
“现在城市确实往东南方向行驶了。”
“我们还不打算践行这个疯狂的计划,可是敌人正在压缩城市的活动空间,我们能选择的方向不多了。我现在还真有点担心我们的一些战士和干部。在他们心中,对于乌萨斯帝国的恨占主导,他们是不介意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换取帝国的利益受损的。”
“这种想法也太天真了。集团军不都是一些战争狂人吗?他们一定不介意开战的。而炎国……我不了解,他们会奋起反抗还是息事宁人呢?”
“就算我们的处境很危险,也要谨慎行事,如果我们只是不择手段地报复帝国,那我们和恐怖分子也就没有区别了。”
“那个……我还有些工作,我就先行告退了。”聆听了许久的温蒂突然开口了。
“哦,好的。温蒂小姐再见。”
1094年11月20日,龙门,贫民区,10:34
星熊与陈晖洁站立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中,身后是破损的招牌,上面写着“龙门近卫局驻贫民区办事处”。
“老陈,今天你的状态实在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只是有些心累。”陈晖洁将赤霄归于鞘中,她们的身边充满了忙忙碌碌的警察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也对,换做是我、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办法通过了新的感染者居住法案、然后花大力气在贫民区设立办事处,结果头一天就碰到了感染者闹事。这个节骨眼上,九居然辞职走人了……”
陈晖洁怔怔地望着她们刚才击倒的暴徒们:
“这些袖章……就是整合运动的标志吗?”
“老陈,你不是对这个组织进行了很多调查吗?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
“我只是没准备好。假如这些暴徒真是整合运动指使的,我应该怎么去处理来自整合运动的威胁?”
“这些问题,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回答啊。他们是来自乌萨斯的组织吧?我们也不可能跨境执法。哎呀,光看身上绑的这些布条,也不能断定他们就是整合运动的人……你看那边还躺着一个戴着红色牛角头盔的,总不能说他是血骑士指使的吧?”
“但是这些事情已经足够说明感染者对于近卫局和龙门的态度了。”
“别把事情想得太糟了,闹事的感染者能有多少?又代表不了贫民区的全部。你自己资助的那二十几个感染者,不就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吗?”
“……说到底,我也就只帮到了这么点人而已。我花了两年推动的法案,刚实施没几天,这就是感染者给我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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