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殿下走了,但她的道路还没有结束……”
“你能直接告诉我,我本该拥有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吗?”
“凯尔希应该会继续邀请你回去,然后你就回去了,继续保护罗德岛……保护博士和阿米娅。”
“真是无聊。”
“但那艘船……确实在践行特蕾西娅的理念,阿米娅也是她的继承者。”
“特雷西斯呢?你知道他的结局吗?”
“我不清楚,我所见的故事、还没有涉及他真正的结局。但是我觉得你会面对他,也许他真的会死于你的手上……罗德岛会继续和军事委员会战斗,也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就像那个无聊的预言一样……风暴里只会有一个孩子活下来,然后那个孩子最终成为了弑君者。”
她又一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我就偏不回去,命运要是真能主宰我,那就随它去。至少这一刻,我是自由的。”
“那么,罗德岛呢?”
“殿下的追随者足够多,不差我一个;殿下的敌人也足够多,我杀不尽。我要……如她所说,自己去看看……这片大地。”
“你要走了吗?你喝得有点多了,我来扶着你。”
他扶住了摇摇晃晃的阿斯卡纶,对方的个子似乎和他差不多。
“要是想吐,就和我说。”
门口的阴影有些异动,伊内丝也许还在附近。
“……你是赶来嘲笑我的吗?我如今已经失去……一切了。”
伊内丝也不再隐藏:
“我哪有那种心思?你们……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很早之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但我确实没想到是她。她喝得有些多了,要不你来照顾你的这位老朋友吧。”
“她算不上我的朋友……我对她的了解说不定还不如你。”
“那你们应该也算是战友。”
“佣兵的战友又有什么情谊可言呢?”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哎呀……她到底还是吐了。”
“那我走了。”伊内丝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啊……给你添麻烦了,这手帕……”
“你拿去吧,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消耗品。”长期和女士打交道,他早就习惯随身带着手帕了。
“……这也怪我,以前作为伊内丝的上级,我给她的印象只有杀人不眨眼。如今我们已不再共事,她也不用再掩饰自己的态度。”
“我呼叫司机了,今晚你还准备走吗?”
“我感觉你想挽留我……”
“那当然了,你这个样子让人不是很放心——也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别人的安危。你还记得你上次来……”
“……那个和我交过手的小兔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激烈的战斗透支了她的身体,她原本的矿石病也有加重的迹象。”
“希望她能活得久一些,和我交过手还活着的人……不多了。真难受。”
霜火的司机已经驱车到来了。
“到了我家里之后,你自己找点饮料或者水果吧。把你送到家里之后,我就要去处理工作了。”
“……多谢你了,感觉好一点之后,我就会自己走。”
他扶着阿斯卡纶上车。
“冥冥之中……我感觉我们还会再次相遇……”
“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道路。”
1094年11月6日,卡西米尔,卡瓦莱利亚基,20:00
卡西米尔国家竞技场今晚座无虚席。
聚光灯下,血骑士孤独地站在原地,他的头盔已经只剩半边、露出了满是鲜血的脸庞。
他的盔甲充满了不规则的凹痕与触目惊心的划痕。
握着重斧的手也在不住颤抖,他此刻已精疲力竭。
但他的站姿充满了骄傲,因为他的敌人已经倒下。
冠军已经决出,但是冠军应得的欢呼声并没有随之而来,只因他是感染者。
直到解说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观众朋友们,这一刻,我们都是历史的见证者!站到最后的血骑士是当之无愧的获胜者、也是特锦赛毫无疑问的冠军!这是允许感染者正式参赛的第一届特锦赛,我们就迎来了历史上第一位感染者冠军!
“虽然我们的赛场远离政治的纷扰,但是我依然不禁联想到乌萨斯正在发生的事情——属于感染者的纪元,或许真的要到来了!卡西米尔走在了时代前沿,率先拥抱了即将到来的新纪元!
“今晚,让我们为冠军欢呼!让我们为卡西米尔欢呼!也为感染者欢呼!当国家竞技场的大门向感染者敞开,当属于骑士的荣耀授予感染者,这时卡西米尔才能骄傲地宣称、感染者也在分享着卡西米尔的繁荣!”
观看回放时,细心的观众或许会发现,解说员在说出最后的致辞时、低头看了讲稿好几眼——特锦赛对于解说员有着极高的专业性要求,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
很显然,解说员是刚刚拿到这份讲稿的。
商业联合会大楼内,发言人恰尔内接到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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