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尔兼赫沃斯托夫伯爵回答道:
“很简单,我是上一任伯爵的远房亲戚,也是众多候选继承人中最具影响力和财力的,我想办法拿下了这块南方的领地……时至今日依然有人诽谤我,认为老伯爵的死与我有关。
“即使没有这个意外之喜,我也会想办法从其他破落贵族手中收取头衔与领土。这种发家行径很常见,据我所知,掌管切尔诺伯格的鲍里斯侯爵也是这么登堂入室的。
“你们这些灾星,居然从西北一路窜到乌萨斯东南了。第三集团军的第一轮围剿看样子也没把你们怎么样,我一个辞去了军职的贵族,又能把你们怎么样?
“博格丹男爵的领地遇袭了——前天军队的大规模调动一定也和你们有关系,看来我要是拒绝和你们合作,就会遭受直接的军事威胁。”
霜火回答:
“我们无意威胁您,我们希望能够保障赫沃斯托夫领地的安全,保证双方长久而繁荣的合作。”
“……别这么讲话,行吗?有些令人反胃。你们要拿什么保障所谓的‘安全’?你们又能和我合作什么?”
“很简单,只要和你接壤的领地都不安全了,那这里就显得安全了。我们现在需要借用博格丹领地内的印刷厂,用于传播整合运动的声音。”
“怪不得……你们看来没谈妥。如果你们都无法说服博格丹的话,那要怎么说服我呢?”
“当时只有我和这位女士在,我们毁掉了他的庄园、牵制了附近所有的驻军;现在我们有一整支部队,他们带给博格丹一些教训后,也许还能抽空拜访其他的邻居。”
“我只看到了你们的威胁,并没有看到你们合作的诚意。如果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流寇的话,我并不介意牺牲一些利益来为乌萨斯扫除危害。而且即使我不这么做,集团军也迟早会将你们剿灭。”
霜火提出了问题:
“我听说新任伯爵上任之后,一向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不只是领地之内颇有怨言,邻近的贵族和军队也颇为嫉妒。在发展初期,你为了减轻负担,裁撤了大部分驻军,但是事到如今,你要拿什么保护迄今为止获得的成果呢?”
“如果不这么裁撤部队,我在一开始就无法获得富余的资金……只不过我没想到整合运动会蹿到这边来,说到底、就算我现在需要重组驻军,也是你们带来的影响!”
“一枚硬币是有两面的,整合运动的到来或许会成为你的机遇。我事先调查过,你在最近一年明显减少了投资和兼并的动作,我可不觉得这是因为你最近想收手了。即便整合运动不来,难道你的邻居们就会放任一个外来者迅速崛起吗?
“鲍里斯侯爵有办法让切尔诺伯格脱离军队的控制,难道你也有办法吗?一个失去驻军的富饶领地,就处于第三集团军属地的腹地……假如集团军和其他贵族对赫沃斯托夫有了想法,你要怎么避免损失呢?”
“我就一定要依靠你们的力量吗?”
“你不需要付出多少东西,整合运动和感染者受到了太多敌视——哪怕只是对我们保持中立,都算是极大的帮助了。如果愿意和我们进行正常的交易,那就已经是无数感染者和城市居民的恩人了。”
“城市居民?”苏沃尔伯爵有些疑惑。
“看来集团军封锁了不少消息……至少五座中小型移动城市的人口跟随着我们,我们现在手中依然掌握着四座移动城市。一些公爵都不见得能掌控这么多人口。”
苏沃尔伯爵沉默了一会,整合运动早已不是他印象中的一伙流寇了。有数万人宁愿去跟随朝不保夕的反抗组织、也不愿继续接受乌萨斯的统治,这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相信未来在你们身上……但是眼前的利益,我不会放弃。你们需要印刷厂,还想和我展开其他交易,这些对我来说都有利可图。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答应为我办一件事。”
“请说。”霜火知道有戏了。
“金钱可以解决许多问题,然而在乌萨斯,金钱还不足以解决一切。如今赫沃斯托夫的发展确实遇到了一些阻力,我们的发展已经碰到了无形的边界。如今这片新兴的领地已经无法再向外扩展,因为周围的土地早就被瓜分完毕。
“邻近的贵族们用权力建立起围栏,限制了贸易的自由、阻碍了金钱的流通。他们拒绝以无用的土地换取金钱,拒绝我的商品向他们的领内流通——我一直都不理解这样的固执对他们有什么益处。他们已经蠢到讳疾忌医了。
“贵族们自诩高贵,实际上只是一群趋炎附势的生物,我很少在他们身上看到你们那样的骨气。如果一只领头的羽兽向右飞,那么剩下的羽兽也只会向右飞。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认识到,施瓦尔斯基伯爵就是那只领头的羽兽。”
霜火知道目标出现了:
“你需要让施瓦尔斯基伯爵回心转意吗?”
“反正是你们整合运动出力,尝试一下又何妨呢?施瓦尔斯基伯爵有他的资本,他掌握的土地极为广袤、他的资产比我更为雄厚;他手中握有大量的贵族头衔,因此他能够将周边的领主当作猎犬一样畜养——我甚至怀疑他们随时就会向我的领地撕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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