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有可能!”沈思脸色一转,讨好地对着荔枝挑指称赞,“此人很有可能便是螭国要员!我猜啊,或许是桂娄派人刺杀此人,他逼不得已才逃到此处的。”
“我记起一人,如果刺客真是那人,那咱们必须尽快逃离此处!”荔枝闻言沉思片刻,忽地神情凝重的说道。
“你是说扶余刀圣?”陆少涚惊讶地问道。
“哦?扶余刀圣,那又是何人?”沈思不解道。
“沈兄未入江湖,不知道此人很正常。江湖中人除了通天阁九楹和释道二门不敢得罪外,最为棘手的还有南剑北刀,不过这两位许久不履足内地,反而少有人提及!南剑指的是剑南道的无名剑首,北刀指的便是这位扶余刀圣!据传他是扶余古王朱蒙的后裔,好着白衣,北地人更是尊称他为白衣刀王!”
“啊!那人仅有的记忆便是被白衣人举刀…”沈思闻言恍然大悟。
“如果真是他那可就太太太——太麻烦了!”小道士念及此处苦恼地直跺脚。
“怎么了,他真那么厉害?”沈思向来对陆少涚的武功极有信心,此刻第一次见他被吓得心惊胆战不由得问道。
“沈思你不知道这白衣刀王的恐怖,据传此人从未失手过!更可怕的是他的刀法已臻化境,刀人合一,据说杀人绝少使出第二招!近二十年中也未听过有人能在他的刀下逃脱!陆道长功夫虽高,如要和他动手,虽不至于一招便败,但难免要被他刀罡所伤,刀圣的刀是挡不住的!”荔枝也同样秀眉紧锁地说道。
“如此一来,那还有什么好想的!”沈思急道,“咱们快使出行走江湖第一妙招——逃啊!”
荔枝和陆少涚对视一眼,心想此刻也只有逃之夭夭这一招最妥当了!
“只是往哪里逃啊?按照刀圣的个性,这人虽然使用术法逃过一劫,但他绝不会放手的!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会追过来把他杀了的。”陆少涚说道。
“而且他在桂娄乃至整个东北渤海地区都受到各方势力的尊崇,可谓占尽了地利人和!”荔枝补充道。
沈思挥挥手,让他俩不必惊慌,冷静分析道:“我想天朝大军此刻应在我们的南面,便是不在都城图水附近周边,也是在赶往它的路上。刀圣即便武功超绝,也绝不敢大咧咧地闯营刺将,这人必是在行军中中伏遇刺的。而军中若是发现重要将领失踪大概率会停止行军,驻扎原地,等待上头命令。刀圣一次刺杀未成,必定会坐镇在军营附近,此时我们若向南投靠军中,怕是会正中刀圣下怀!所以,我看我们不如绕绕远,往西面走,去投靠渤海境内的都督府或者直接去找平卢节度使!”
荔枝思考片刻,点头说道:“此法可行,若真像沈思所猜想的那样,也许螭国军中已有桂娄的内应,而且官阶不低,我们冒然前往,半路中便会被凶手拦截!而若是我们西行前往都督府,即便其中也有敌人内应,但鞭长莫及,我们若能及时发现,也好再做打算。”
“嗯嗯嗯,就听二位的,只要不碰到刀圣就都好说!”小道士长叹一声,说道。
“陆少涚干嘛这么怂,你身负三脉奇功,还怕他?!我看你未必就不是他的对手。”沈思鼓励道。
“沈兄,我还真不是怕!不过与刀圣相比,我还差得远呢!行走江湖若无自知之明,学话本戏文里那么越级挑战,就算有一千条性命也不够用的!”陆少涚一脸认真地应道。
三人商量妥当,决定先去哥勿州都督府,一来此处离他们最近,二来把那人送去后可以尽快联系讨伐桂娄的大军,以免延误军机,影响战局。
机不可失,一行五人即刻启程,转道西行!
深夜,众人皆都入睡了。碧安悄悄地起身,走进林中,月光下可见不远处的浅溪。他除下衣物浸入到刺骨的溪流之中。白衣刀客的那一刀虽未劈到他,但那毁天灭地的气魄却深深地种在他的心中,一想起来就恐惧得浑身发抖!而比刀圣的刀法还令人恐惧的,却是人心,是欲望,他万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会勾结桂娄人,不惜破坏唾手可得的北伐大计,置数十万军民的生死于不顾,要一手摧毁螭王朝的未来!能将自己的行踪全部掌握,避开大军在营后山中布置杀局,除了父皇和身为大皇子的哥哥,绝没有第三人能有此能力!虽然皇室之中并没什么温情,但此次北伐关乎着螭朝边境数十年的未来,若失败了甚至会伤及国家根本!大哥这一注赌得也忒大了些,他敢棋行险招,恐怕东都内也会有所行动吧。
碧安痛苦地思考着可行之法,其实他今日中午便恢复了记忆,只是还弄不清目前的局势,所以仍装病混过。经历此劫后他觉得所有人都无法信任,所有人都袖中藏刀地觊觎着自己。众人说得向西去哥勿州都督府也是个办法,只是那处本就无太多驻兵,怕是无法安全护送自己回到北伐军的大营。再往西走的平卢节度使,好像是大哥的人,到那去更是羊入虎口。也不知这小道士三人武功到底如何,若要赌一把直冲回大营,不知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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