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并未发生此事,这倒是令骆玖语颇为费解。
“还能为何?因爱生恨呗!难怪都说骆小姐您与主子乃天作之合,连招人恨都能招到一处。”
夜雨对这背后的缘由亦是无奈,谁能料到主子这铁树一旦开花,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可他尚未再说,便感受到了旁边的寒意。
“咳,主子,另外那魏明好似与骆二小姐联手了……”
“呵——”
“呵——”
话音未落,便听对面二人同时冷笑一声。
莫说笑声,就连那阴森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夜雨心中暗自腹诽:主子这气势委实太过强大,怎地这么快便影响了王妃?
他只道是瑾王带偏了骆玖语,却不知这二人自幼便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如今不过是重逢之后,默契渐深,两人再次“狼狈为奸”,水到渠成罢了。
“想来是那晏修晨愚不可及,竟连魏明这等人物亦心生厌倦。”
瑾王嘴角微撇,言语间尽是不屑。
“魏明此人,终究尚存几分机敏,竟知晓要寻觅一位能担大任者。”
骆玖语亦是冷冷回应,言辞间透着几分寒意。
若是前世此景,她定会被此魏明与骆思梦二人算计的凄惨无比。
但此番,只恐魏明择人不当,骆思梦亦是枉费心机,空做一场美梦。
瑾王与骆玖语对那二人联手之事皆嗤之以鼻。
毕竟臭虫抱团并无大碍,反倒是给了他们一并收拾的好机会。
二人皆被对方的冷笑所吸引,相视一笑,随即便有了计较。
“如此,你便这般……”
瑾王对着夜雨附耳低语了一番。
骆玖语则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子,递给夜雨。
“夜雨,这是几样好东西,你且拿去……”
先是听了主子的交代,夜雨已觉太过阴狠。
再拿到王妃的这些“好东西”,他瞬间为很多人感到悲哀。
不得不说,主子这么多年未觅得有缘人,确有其因。
“若无他事,属下便去了。”
“且慢,”骆玖语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
“殿下,这是穿心丸,乃臣女自制。服用之后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可提前给陈爽和秦槐二人服下。若他们侥幸获救,也定会回来求解药。”
“不必!”
“不必!”
此刻,不仅是夜雨,就连瑾王与周围一众侍卫都心生寒意。
“当真不用?”
骆玖语不明,如此好物,为何不用。
“本王已做了其他安排,放心吧,桑儿。”瑾王赶紧解释道。
“哦,那便好。”
对这一众人的态度,骆玖语心生疑虑,却也未再多问,任由夜雨离去。
瑾王一行人过了昌州,进入了衢州地界。
衢州临近京都,并未受到地震波及。
即便是山路,亦是宽阔不少,摊贩云集。
当这大队人马行进到一片树林前时,气势汹汹的惊扰了山路两侧的商贩。
那两辆招摇的囚车,更是令众多商贩心生畏惧,纷纷避之不及,收了摊回去。
唯有一个茶摊还在那里支撑。
“殿下,咱们如此招摇过市,是否过于张扬了些?”
骆玖语望着四散而去的百姓,面露忧色。
在她心目中,瑾王亦不是这般扰民之人,怎地今日失了分寸。
瑾王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对骆玖语说了句。
“此乃权宜之计,亦是为他们的安危着想。”
随即他便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之态。
一个眼神示意,夜雨便已心领神会。
“众人且在此稍作休整,饮水解渴。”
夜雨高声吩咐,随即安排众人在茶摊前坐下,为这百多号人安排了茶水和简单的吃食。
茶摊掌柜乃是一位老伯,衣衫整洁,举止干练。
他轻手轻脚地将茶盏放于瑾王与骆玖语的桌上,目光却在骆玖语身上流转不去,惹得她心生疑窦。
趁着老伯转身之际,骆玖语悄声对瑾王言道。
“殿下,那老伯频频窥视我,此人恐怕有些蹊跷。”
“噗——”
一旁夜雨刚入口的茶水,竟因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而喷溅而出。
瑾王却显得饶有兴趣,他径直向茶摊掌柜问道。
“老伯,您如此盯着我未来的娘子,莫非有何不妥之处?”
此言一出,骆玖语顿时觉得尴尬难当。
哪有这般直言不讳之人,竟公然询问他人为何盯着她看。
她垂下头来,掩饰着少女的羞涩。
更怕那老伯瞧出是因她而引得身旁之人开口询问。
“嗨,老汉我不过是见这小姑娘生得模样周正,气质非凡。还想着给我那孙儿说说亲呢,没想到竟是官爷您的娘子。”
茶摊掌柜说罢,朝骆玖语笑了笑,又瞥了瑾王一眼。
骆玖语心中暗自思量:原来茶摊掌柜将瑾王当作是押解犯人的官府之人了。
如此一来,他身旁跟着女眷确有些不妥,多看两眼也属正常。
然而瑾王却不依不饶,他心情似是大好,竟还当起了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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