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且听我细细道来。”
骆玖语深知惜竹已被吓得不轻。
这西南之地,物价低廉,百姓日常所关心的不过是衣食温饱。
他们平日里所接触的也不过是些寻常百姓。
骆玖语前世重回京都,初见那些达官贵人的奢靡生活,亦是震惊不已。
此番,她特意让惜竹来处理此事,一来是想让她见识这巨额财富,二来也想让她学会如何物尽其用。
经过一番详尽的解释,惜竹方知这些珍宝原是地方贪官献给瑾王的,而瑾王又慷慨转赠给了小姐。
骆玖语并未提及六皇子之名,免得惜竹多问,徒增麻烦,最终打草惊蛇。
然而,瑾王为何会将如此珍贵的礼物赠予小姐?
这又是一个新的谜团。
“瑾王与我自幼相识,乃是儿时玩伴,情谊深厚。”骆玖语轻描淡写道。
近来,诸事纷扰,其余之事,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再作详述也不迟。
“可是,瑾王殿下不已经二十二、三了吗?小姐您之前还说他在您心中与侯爷并重,怎么突然又成了玩伴了?”惜竹满心疑惑。
“呃……我们是忘年之交!对,就是忘年之交!”
骆玖语含糊其辞,心中暗自思量,若是告知惜竹,日后此人会成为她的姑爷,恐怕惜竹会惊得魂飞魄散。
一直在暗处窥听的羽一,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紧。
他也是这几日里深受“本王年少”之害的苦主。
然而,主子的命令是,骆小姐的一切动态,他都要详尽汇报。
如此方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若将此情此景如实禀报,骆小姐身边这位单纯的小丫鬟,恐怕性命难保,难以安然返回京都。
哎!
“此外,你将这些东西拿去给阿菜……然后如此这般……”
骆玖语又对惜竹细细叮嘱一番,才让她前去办事。
连着数日,骆玖语未曾踏出府门半步。
只因即将重返京都,诸多事务亟待安排妥当。
惜竹对自家小姐的敬仰之情与日俱增,心中暗自思量,小姐定当是那京都中最为尊贵的女子了吧。
此番,就连她担忧王阿伯会因报价过高而拒之门外的那些珍宝,竟奇迹般地换回了五万两银票,着实令人惊叹。
若非京都中最为尊贵的女子,又如何能知晓这些珍宝的真正价值呢?
惜竹依照小姐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收好银票,又马不停蹄地去处理其他诸事。
一路上,那银票紧紧贴在她胸口,待归来时,她已是大汗淋漓,衣衫尽湿。
与此同时,将军府客房内的两位大房小姐亦是足不出户,连每日三餐皆由下人送至屋内。
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皆言两位小姐那日臭气熏天,自觉无颜面对众人。
尤其是骆思梦,除了那令人作呕的臭味,还有那一脸并未消除的脓疮,更是令人避之不及。
她虽用了张太医的药,内服外用多日,但效果却远不及六皇子那般显着。
期间,她还特意派人请来张太医,却只听得一句“六皇子与小姐体质不同”,便再无他言。
“哼,张太医这个铁公鸡定是不会把好东西给我用。真是气死我了!”
骆思梦怒不可遏,又是一声怒吼。
“哗——”一声巨响,一套精美的茶具瞬间化为碎片。
即将返回京都,她必须在回去之前见到六皇子,将皇子妃之事尘埃落定。
否则,一旦回到京都,便如石沉大海,再无机会。
然而,她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全仗着这张脸来勾引六皇子。
如今脸已毁,又如何再见人?
当然,她所不知的是,这几日六皇子亦是痛苦不堪。
骑马长途跋涉,双腿内侧磨出了血泡。
更糟糕的是,张太医先前用针灸之术将邪毒下移,却因骑马颠簸,那邪气竟直逼男子最为敏感之处。
这几日,他非但无法行走,就连如厕亦是疼痛难忍。
张太医虽精通黄岐之术,但如此诡异的病症又何曾遇到过?
最后他心念一动,想着这病源自西南,或与这方气候地脉有关。
他只能前往西南黑市,求访神医,一探究竟。
一番波折,真让他花五千两银子,购得了一枚名为“嬉晨丹”的神奇药丸。
这药奇异非常,他反复查验,竟都验不出其中奥妙。
六皇子又步步紧逼,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牙闭眼给六皇子服下。
只当将项上人头做了赌注。
谁料,老天开眼,六皇子服用过后不仅脓疮邪毒尽褪,更是神清气爽、龙精虎猛。
如此良药,他又岂会舍得将其施予他人?
骆思梦又怎知六皇子那边的情形,只当是六皇子有了新欢,与她倦怠。
“我这脸还怎么见人啊!”她忍不住失声尖叫。
“小姐,奴婢这几日听闻了一个法子,不知是否有效。”
碧桃怯生生地走进屋内,轻声说道。
“什么法子?快说!若说不好,小心我撕了你的皮!”骆思梦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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