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量避开些六皇子,他心怀不轨。”
虽说他自身亦非善类,但一想到六皇子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他便心生不悦。
“殿下亦需离六皇子远一些,还有我堂姐,您也尽量避开些。”
毕竟她所下之药此刻怕是已开始发挥作用,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厌恶。
原本今晚还想去六皇子那边看看热闹,可瑾王在侧,又获得诸多珍宝,她也只能放弃,不过光是想想便觉刺激。
“我,我与你那大房的两姐妹素不相熟,我,我甚至记不得她们叫什么。”
瑾王忆起夜雨所言大房之事,心想切不可让小丫头心生误解。
“哦,那倒可惜了……”才怪。
想到骆思莹那副花痴却求而不得的模样,骆玖语便忍不住心生快意。
历经两世,人心鬼蜮她自是洞若观火,又何必为那一家人掏心掏肺。
“桑儿……”
他生怕小丫头心生误会。
“本王说要娶你做王妃,是认真的……并非戏言。”
他既怕直言相告,她会难以接受这份情意而拒绝,又怕他不说,她会以为那只是随口一提而……接受他人。
“臣女知晓,殿下放心,臣女重诺,既已谈妥合作,自是不会更改。”
她略一思索,又补充道,“殿下若是不放心,要不咱们立个契约?”
如此绝佳的合作伙伴,她自然不会变心,倒是万一瑾王要反悔了,那她可就没辙。
“……不必。”
他深知小丫头并无此意,但立契约这种自掘坟墓之事,他绝不会做,她也休要妄想。
“本王言出必行。”
“那便好。”骆玖语低声嘀咕着,心中稍安。
他未听清小丫头的话语,已解下腰间的玉佩,那是一块圆润的羊脂白玉佩,一面镌刻着“瑾”字,另一面则雕琢着木兰花,雅致清新。
“本王说要娶你为王妃,便绝不会反悔。”
瑾王拉起骆玖语的手,郑重地将玉佩置于她掌心。
“这是本王的玉佩,你且收好。旁的情侣皆有定情信物,这……便算作是我们的契约吧。”
他多么希望能光明正大地赠予她作为定情信物,但眼下只能先迂回为之。
骆玖语摩挲着玉佩,脑海中已浮现出她从此在京都肆意妄为横着走的画面。
嗯,这种想法太过危险,着实不妥。
她摇了摇头,赶忙将这念头抛诸脑后,“殿下,这玉佩太过贵重,臣女受之有愧。”
就知道小丫头平日里虽聪慧过人,但一旦固执起来,却也是丝毫不让。
“你且收下吧。原本想将龙令腰牌赠予你,但那腰牌若不在本王身上,便等同虚设。这块玉佩是十六岁封王时,父皇御赐之物。故而,见此玉佩如见本王,你回京都后,这也算是一块护身符了。”
果然,有了龙令腰牌作比,骆玖语立刻选择接受了这块虽同样贵重,却稍显内敛的“定情信物”。
“那……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将玉佩妥善收起,又承诺道,“不过殿下请放心,臣女定不会拿着它胡作非为。”
“你便是胡作非为也无妨,本王自会替你担着。”瑾王宠溺地望着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但想起那个困扰了他一日一夜,绞尽脑汁仍未解开的难题,他还是想与她透个底。
“桑儿,虽说你我成婚乃迟早之事,但骆伯父他或许对我……不太愿意你我在一起。”瑾王又连忙补充道,“但你放心,我会让他放心地将你交给我。”
“难怪,我瞧着爹爹有些异样,”一经提醒,骆玖语这才忆起父亲今日的确有所不同。
望着两位皇子的眼神,总像是别人欠了他百两纹银一般。
“殿下,我爹爹为何不愿您与我在一起?”
“此乃因……”他身为皇室中人。
但若是骆伯父知晓她闺女还曾有过要嫁给父皇的念头,怕是要气炸了吧。
瞧着瑾王欲言又止的模样,骆玖语自个儿揣测起来,“难道是……爹爹不会是因为嫌弃殿下您年岁稍长吧?”
“……”
半晌,瑾王无言以对。
他心头一震,面色铁青,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但此次气氛如此明显不对,骆玖语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臣女想着,景国英雄榜上原先的几位皆是与爹爹年岁相仿,如今殿下您荣登榜首,故而……”
原来如此,瑾王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愤愤不平。
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小丫头。
“桑儿,本王虽历经风雨多些,但仅比你大七岁……”
“臣女知晓……”
如此年轻,便被景国百姓尊为战神,若无真才实学,怎能赢得如此赞誉。
正因他太过出色,她才会越过父亲,对他心生崇拜。
“还有,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翻墙爬树之时,我亦陪伴在侧……”
所以梦中他带她爬树摘桃之事,确是真的?
骆玖语抬头望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眸光闪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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