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音冷笑了一声,对柳正阳此番认错的行为,感到十分恶心。
她说道:“父亲,你还记得不久前你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吗?”
“你说这是我咎由自取的,说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再无关系,我的死活也与你无关。”
“所以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死。”
“父亲你说,这不就有意思了吗?风水轮流转,如今啊,这决定你生死的掌握权,到了我的头上。”
柳洛音来到柳正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有深意地道:“父亲,你说我会怎么选择呢?”
柳正阳心下一惊,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眼中的疯狂瞬间被恐惧所取代。
他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挪到柳洛音脚边,一把抱住她的腿,涕泪横流。
“音音啊,爹错了,爹真的错了!爹那时候猪油蒙了心,太生气了啊,所以才说了那些混账话,做了那些混账事!再给爹一次机会,爹一定会选择你活着啊!你是爹唯一的女儿!也是爹唯一的孩子了啊!”
柳正阳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他的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颤抖,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往日的高傲荡然无存。
“音音,爹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就看在咱们父女一场的情分上,救救爹吧!爹不想死啊,爹宁愿去那苦寒之地,也不愿被砍头啊!”柳正阳紧紧抓着柳洛音的裙摆,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柳洛音看着脚下狼狈不堪的柳正阳,眼中满是厌恶,她用力甩开柳正阳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柳正阳身上带着什么脏东西。
“父亲,你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快啊,你才应该上台唱唱戏。”
“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会救你,反而我还非常期待你行刑的那天,届时我一定会盛装出席,亲眼看着你们的人头落地。”柳洛音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柳正阳见柳洛音不为所动,愈发慌了神,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不一会儿便鲜血淋漓。
“音音,音音啊,爹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爹吧!爹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要是救了爹,爹以后就是你的牛马,任你驱使!”柳正阳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模样可怜又可憎。
柳洛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转身面向嘉庆帝。
“圣上,柳正阳犯下通敌叛国、祸国殃民的滔天罪行,国法难容。民女虽与他有血缘关系,但不能因私废公。”
“恳请圣上依法处置,以正国法,以慰天下百姓和那些因他而死的冤魂。”
柳正阳听到柳洛音这番话,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原本涕泪横流的脸上,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恐惧彻底淹没。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指着柳洛音,浑身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那模样仿佛要将柳洛音生吞活剥。
“你这个贱丫头!”柳正阳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你也是柳家的一份子,流着柳家的血!柳家犯下的罪,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也该一起死!”
“你这个不孝女,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生你养你,你却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你不得好死!”柳正阳的嘴里如疯狗般吐出一连串恶毒的咒骂,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狰狞得如同恶鬼。
萧京砚见柳正阳如此辱骂柳洛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意。
他上前一步,将柳洛音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柳正阳,声音如同冰刃般锋利:“柳正阳,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洛音为朝廷做出的贡献,众人有目共睹。”
“她多次不顾自身安危,为朝廷排忧解难,所立功劳数不胜数。且早与你那柳府断绝关系,她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国家和百姓,与你这叛国之徒毫无瓜葛!她不但不会死,反而还会得到圣上的赏赐!”
柳正阳听闻,不但没有收敛,反而骂得更加凶狠:“赏赐?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亲爹,她不得好死!什么功劳,都是她的狐媚手段罢了!”
萧京砚眼神一凛,朝云默使了个眼色。
云默心领神会,快速来到柳正阳的面前。
还未等柳正阳反应过来,云默已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匕首一划,柳正阳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
柳正阳顿时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惨叫,鲜血从他的口中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前襟。
“哼,让你这逆贼再满嘴喷粪!”云默冷哼一声,将带血的匕首在柳正阳的衣服上擦了擦,收起匕首。
柳正阳双手捂着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中满是怨毒与恐惧。
侍卫们见状,一拥而上,将柳正阳强行拖了下去。
柳正阳的双腿在地上划出两道痕迹,嘴里的鲜血一路洒下,场面血腥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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