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洒在桌上,给纸张镀上一层银边。
我时而皱眉思考,时而拿起笔在纸上标记,时间就在这思考和整理中悄然流逝。
五更天,天色微微泛白,我起身前往停尸房。
在停尸房,我掀开第七具焦尸的裹布,裹布发出沙沙的声响。
【系统启动现场重建模拟,死者右手拇指残留的墨迹被无限放大——那是陆城隍私印的印泥成分。】
但当增强视觉穿透焦化层,皮下竟藏着用冰晶蛛丝绣成的星图碎片。
“明日放出消息,说我们在找《水经注》的洛河残卷。”
我蘸着腐骨水在窗纸上画莲花,墨迹在晨光中化作青烟,那青烟缓缓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腐骨水味道。
“让陈九的灰烬样本继续解析星图,那半幅波斯残卷...该派上用场了。”
在停尸房里,我看着焦尸身上的星图碎片,心中一动,联想到波斯使团残船或许也隐藏着重要线索。
于是,我决定前往查看。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一丝暖意。
我站在波斯使团残船的焦木堆里,脚下的焦木发出“嘎吱”的声响。
【系统突然发出新提示音,增强视觉穿透焦黑的船板,在龙骨裂缝中找到枚莲花状铜钉——与卢纳刀鞘花纹完全一致。】
咸腥河风卷着灰烬掠过指尖,那风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那些碳化颗粒竟自发排列成邱庆之旧部的名单。
指尖沾着的腐骨水在宣纸上晕开莲花纹,我盯着廊下滴水的冰晶,那些棱角分明的结晶体正倒映着七种不同的月光色。
那冰晶在月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美得让人陶醉。
突然,我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一个神秘人用冰晶施展诡异的仪式,控制着他人的行动。
这让我意识到,冰晶或许是某个神秘组织控制他人的手段。
系统突然在耳畔震动,证人问询辅助界面弹出一串朱砂标记的名字——邱庆之旧部里有个瘸腿的典狱官,三日前刚被调往刑部豢养信鸽。
“珍珍,刑部送来三车陈年卷宗。”李饼用剑鞘挑开麻绳时,细小的冰晶碎屑突然从麻绳结里簌簌坠落,那声音清脆悦耳。
我假装被灰尘呛到后退半步,袖中暗镖已挑起几粒冰晶——与卢纳刀鞘上剥落的碎屑一模一样。
当夜值更时分,我裹着腥臭的羊皮袄蹲在刑部马厩屋顶。
羊皮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我有些难受。
【系统启动环境模拟功能,将腐骨水的气味转化成青草香,那清新的味道让我精神一振。】
瘸腿典狱官来喂夜草时,他腰间悬挂的莲花铜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那声音尖锐刺耳。
“大人,您的铜铃沾了鸽粪。”
我捏着嗓子递上帕子,增强视觉穿透他后颈的衣领——那里新结的痂痕正以特定频率跳动,与系统分析的星图脉动完全吻合。
典狱官浑浊的眼珠突然暴睁,枯树般的手掌扼向我咽喉,我能感觉到他手掌的力量。
我顺势跌坐在草料堆里,袖中暗镖已挑破他腰带暗袋。
当啷落地的铜牌上,波斯焦木的纹路正与案牍库铜匣的缺口严丝合缝。
“你们在找的暗河...”他布满冰晶的眼睑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漕帮的船纹要倒着看,盐枭的暗桩都养着黑翅伯劳...”
突然响起的鸽哨声割裂夜幕,那声音尖锐而清脆。
典狱官的后颈痂痕突然爆开,喷溅的冰晶竟在空中凝成微型星图。
系统弹出红色预警的刹那,我翻身滚进马槽,方才立足处的干草已被腐蚀出莲花状孔洞。
次日清晨,陈九骨灰解析出的星图碎片在案牍库铺开。
我蘸着腐骨水将漕帮船纹倒映在铜镜里,那些扭曲的纹路突然与陆城隍私印的印泥成分重叠。
李饼用剑尖挑起半幅泛黄的《漕运图》,当增强视觉穿透纸张夹层,发丝般纤细的冰晶蛛丝正绣着波斯使团残船的龙骨结构。
“珍珍!西市漕帮货栈...”卢纳踹开门的瞬间,我迅速用验尸布盖住星图。
他崭新的官靴沾着河泥,腰间螭纹刀鞘的莲花纹正在晨光中渗出淡蓝水渍。
系统悄然启动心理分析模块,他瞳孔收缩的频率与典狱官临死前一模一样。
当我们赶到西市,漕帮货栈已化作焦土。
余烬中翻找出的半截船桨上,倒置的船纹里嵌着星图碎片。
我蹲下身假装系鞋带,袖中暗镖已剐下船纹缝隙里的黑灰色粉末——竟是陈九骨灰与冰晶的混合物。
“孙大人,盐枭送来拜匣。”衙役递上的乌木匣突然渗出冰水,系统警报声响起的瞬间,我反手将木匣抛向院中石凳。
炸开的冰雾里,七只黑翅伯劳的尸骸摆成北斗七星状,它们的喙部都沾着玄冰窖特有的蓝霜。
当夜我在验尸房解剖伯劳尸体,增强视觉穿透冰晶化的内脏时,那些冰棱的折射角度突然与星图缺失处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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