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军稍安勿躁。”我抖开燃烧的丝帛,那丝帛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金蚕丝在火中显出突厥文字,那文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二十年前质子案的真凶,恐怕也没想到祭星台下的密道,会被融化的雪水灌成明渠吧?”
鸾鸟现形
陆城隍的玉扳指突然裂开缝隙,那裂缝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他身后小厮的弩箭尚未出鞘,李饼的鎏金鱼符已钉入梁柱,鎏金鱼符撞击梁柱的声音清脆有力。
琉璃珠折射的光斑里,鸿胪寺掌固官服上的鸾鸟纹竟在渗血,那血色在光斑中显得格外刺眼。
“丙辰特使好手段。”我擦去虎符表面的水渍,那水渍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阴刻小篆在冰鉴反光中投射到墙面,那小篆在墙面上闪烁着微光。
“用星象掩盖毒杀轨迹,借宴席重演当年血案——可惜您父亲没教过,金蚕丝遇火显形的把戏,早在贞观年间就被狄公识破了。”
宴席间突然响起机括转动声,那声音机械而沉闷。
上官檎的七层食盒应声展开。
最底层暗格弹出的波斯朱砂,正与掌固袖口残留的粉末浑然一色,那朱砂的红色鲜艳夺目。
灵鉴宝器适时在空中投影出毒杀案时间轴,每个血点都精准对应星宿方位,那血点在空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本官乏了。”卢纳突然起身时,官袍补子上的獬豸纹微微颤动,那獬豸纹在光影下仿佛活了过来。
他腰间鱼袋掠过我的蹀躞带,灵鉴宝器立即捕捉到其中半枚虎符的磁场波动。
我按住星宿佩起身施礼,星宿佩的温度透过手心传来。
“下官恰有份薄礼要献于大人。”冰鉴里浮出最后一块青铜残片,“方才验毒时发现,这鸿胪寺的冰......似乎掺了昆仑山的雪水呢。”
檐角铜铃突然齐鸣,那铃声清脆而急促。
祭星台方向传来水流轰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琉璃瓦时,灵鉴宝器在视网膜上弹出新的提示——那是卢纳书房暗格里,半卷未烧尽的突厥盟书扫描图。
獬豸含珠
我心中暗自思索,从之前发现的金蚕丝朱砂、星象布局、密道等线索来看,卢纳似乎与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不定他就是整个阴谋的关键人物,这半枚虎符和突厥盟书可能就是揭开真相的重要突破口。
卢纳的官靴在渗水的青砖上顿了顿,獬豸补子被晨光映得泛出金线,那金线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我望着他腰间鱼袋垂下的流苏,灵鉴宝器已在视网膜标注出七种应对策略。
其中第三条闪着幽蓝的光——那是官场关系指南推算出的破局之道。
“下官听闻卢大人最爱昆仑雪水煮茶。”我将青铜残片浸入冰鉴,融水在案几上蜿蜒出突厥文字的轮廓,那文字的形状在案几上逐渐清晰。
“不如用这鸿胪寺的冰试试?”
陆城隍的蟒袍突然无风自动,那蟒袍飘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诡异。
鎏金兽首门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李饼的猫耳在晨光中轻颤,他指尖的鱼符正对着祭星台方向。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琉璃瓦时,灵鉴宝器突然将突厥盟书的扫描图与卢纳的鱼袋纹路重叠。
“上月十五,西市胡商献过一匣昆仑雪胆。”我蘸着酒液在案几勾画,冰水混合朱砂晕染出獬豸图案,那图案在案几上逐渐成型。
“可惜那装雪胆的玉匣,刻的却是乙未年工部督造的凤凰纹。”
卢纳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收缩的瞬间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的震惊。
我趁机将星宿佩按在冰鉴边缘,灵鉴宝器投射的立体星图中,二十年前的荧惑守心天象正与今日重合。
当祭星台传来第二声铜铃响,他鱼袋里的半枚虎符突然与我的残片产生共鸣。
“好个会占星的大理寺评事。”卢纳突然抚掌大笑,官袍袖口扫落案上酒樽,酒樽倒地的声音在喧闹中格外突出。
琥珀色的液体浸透我袖中暗藏的丝帛,金蚕丝遇酒显出的突厥文字,恰好拼出半幅边防图。
冰鉴藏锋
来仲书还想说什么,上官檎的七层食盒突然弹开第三格。
波斯进贡的蜜饯散发着奇异甜香,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其中混着的昆仑雪胆粉末,正与陆城隍扳指内侧的残留物如出一辙。
“本官突然想起,刑部还压着三份突厥文书。”卢纳的鱼袋擦过我腰间蹀躞带,灵鉴宝器立即捕捉到虎符磁场的变化。
“孙评事若有空,不妨明日来书房帮着参详。”
我俯身行礼时,冰鉴里最后一块碎冰恰好融化,那碎冰融化的声音细微而清脆。
青铜残片上的阴刻小篆借着水光投射到梁柱,竟是半句未写完的“丙辰特使伏诛录”。
陆城隍的蟒袍突然裂开道寸许长的口子,露出内衬上靛蓝色的北斗刺绣,那刺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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