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管理员意外发现,预言之子的数据有着很强的杀毒功能——只要满足一定条件,激活其中的特定代码,就能将被污染的世界扭转回正常的轨迹。于是,管理员给傀儡下了指令:将被污染世界中的预言之子数据激活,拯救整块硬盘!
所以,两位女神才执着于将你迅速带进新世界,因为你是最初的数据,是激活预言之子数据的钥匙!
看起来能拯救整块硬盘,对吧?可惜,大坝的溃败往往是从出现的第一条裂缝开始——团队成员离职、团队内讧、新世界演化预期效果没有以前好……一堆事务聚集在一起,团队终究是解散了。管理员在下达最后的指令后,永久下线,不知所踪。
失去了管理员的宇宙硬盘,污染数据也愈发猖獗。两位傀儡由于管理员的下线,没能及时更新自身的权限,导致预言之子激活的速度远不及世界的污染速度。
最终,随着全网的实时观测因成堆的污染数据淹没而被永久关闭,原来的宇宙硬盘也被人遗忘。无人维护的它,也成为了污染数据的大本营。管理员最后的傀儡拼死保护,才勉强保护了尚且干净的主干。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块硬盘被一个普通的智慧生物捡到了。
祂没有惊天的智慧,不知道宇宙硬盘的学术价值。祂只知道,当年祂是那实时观测的粉丝——不为了学术,只是为了看作为主角的预言之子数据与伙伴们的冒险,分享每一份喜悦和感动,将自己的期待与憧憬化作心里的向往。
祂曾经试图接近自己梦想中的殿堂,祂也确实做到了——在殿堂坍塌的时候。
握着自己曾可望不可即的硬盘,祂很是激动,在自学了一部分宇宙硬盘资料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观测里面的数据,满心期待地想和曾经憧憬的伙伴再见面——
断壁残垣,一片断壁残垣。祂看到在污染数据的影响下,伙伴们天各一方走向不同的结局,世界正在逐渐崩塌,演化树甚至在衰退。
仅仅瞟了一眼,便让祂足够惊恐与悲伤。随即,一个疯狂的想法在祂脑海中浮现——
祂要,重新编写这个世界!
听起来很是天方夜谭,但是祂做到了:没有系统学习过编程的祂,依靠自己笨拙的摸索与尝试,成功剪下了世界演化树最纯净的、没有污染的根基与底部代码。
接着,祂用相同的方法将这份无污染的代码转进了花费很多代价得到的新宇宙硬盘里,试图培育出祂曾经欢笑过、流泪过、期盼过的那片宇宙。
这时,曾经的梦想在祂脑海里浮现,祂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我不可能进入硬盘里的世界,那我为什么不创造自己的投影代表,与期待的预言之子一同冒险呢?
于是,祂将自己梦中出现过的形象进行了加工创造,将这串改造编码也写进了世界的底层代码里。
“去吧,去吧。倘若我无法和梦中的伙伴们共行,那就请你们走出不一样的结局——”
“代我去看看这个世界,代我走向那幸福的终章。”
随着崭新的底层代码被编入,世界开始演化,逐渐显现出璀璨优美的演化树。
或许是私心,祂将祂所知道的宇宙历史放进了一个孤立的文件夹中,任由这个文件夹被孤立在各个世界之外,甚至连当初一并复制过来的管理员傀儡也难以探知到文件夹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当初祂所创生的两位数据小人,在时空之门中与傀儡对峙时,探知到这个以他们的一段数据加密的文件夹,并在对峙的同时,悄悄地查阅完了里面的信息。
……
“以上便是这平行宇宙的真相。籽岷,感谢你帮我们给你的同伴们的翻译。”
冗长的故事讲完,明昼和冥夜不约而同地猛喝了一口茶,表情调笑地看着世界观崩塌的众人与面色破碎的双子女神:“如何?明知道当初的主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仍要一意孤行吗?”
“污染数据不是已经被清出去了吗?为什么还会存在于这方宇宙里?”良久的沉默后,籽岷提问道。
“很简单,癌细胞明白吧?只要世界还在演化,就会有错误数据产生,不可能清理干净的。”冥夜找了个形象的类比。
“旧的世界树已经枯死了,现在是全新的世界——所以为什么还执着于那没有人情味的指令和虚无缥缈的不满呢?”明昼则是看向对面的女神,反过来苦口婆心地劝道。
“……明白了。妹妹,或许我们真的得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姐姐,我的想法和你一致。”
“诶,这不就好了吗?非得打得你死我活的。”明昼粲然一笑,从旁边的世界里“征用”了桌椅,“来吧,世界需要拯救,但是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
“我想,拯救这片宇宙!”
“我们也是!我们可是最亲密的同伴!”
“你们赢了,我们会作出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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