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霓裳阁大火..."千机叟的机关体突然卡顿,"你怎么会这曲..."
铜人阵列突然倒戈,燕惊鸿这才发现它们体内都有老净阁主埋下的星钉。就在他即将抓住戏票时,无相鬼的毒蛊从齿轮间喷射而出!
龙角自动护主形成音障,却见毒蛊幻化出云袖的脸。那幻象哀泣着唱《窦娥冤》,眼泪竟是蚀骨销魂的弱水。燕惊鸿心神震荡之际,机关城底部突然探出青铜巨手——正是末殿镇派之宝"五雷天罡掌"!
第五幕 双生照影
阿宁的琉璃身躯站在星浆池中央,脚下倒映着两个时空:一边是二十年前的霓裳阁大火,一边是现在的九重天墟崩解。银河从她七窍流出,在池面写出《牡丹亭》的戏文。
"原来杜丽娘游的是星脉..."阿宁触碰池水,指尖浮现夜天子的星纹,"惊鸿哥哥!骰子是..."警告尚未出口,白面阎罗的琴弦已缠住她脖颈。血罗刹的红线同时刺入琉璃躯体,两人合奏起《长生殿》的绝命曲。阿宁的银河突然倒流,在眉心凝聚成梨花烙印。
"星脉双子果然名不虚传。"白面阎罗的假面脱落,露出夜天子半张脸,"可惜你妹妹的残魂..."
红绡的燃烧梨花枪破空而来,枪尖挑着另半张戏票。两票相合的瞬间,星浆池突然静止,浮现出当年皇后产子时的真相:夜天子将真正的星脉双子魂魄分别封入银簪与骰子,而阿宁与星君只是容器!
"现在明白了?"夜天子的虚影从池底升起,"你们都是本座的..."话未说完,燕惊鸿的龙角带着机关城残骸砸入池中。吞天戏腔震碎《长生殿》曲谱,老净阁主封印的星钉全部激活。阿宁趁机抓住两半戏票,琉璃身躯突然透明——显现出体内流淌的完整星脉网络!
第六幕·星陨天崩
星浆池沸腾如熔金,阿宁的琉璃身躯在炽流中浮沉。两半戏票合二为一的刹那,夜天子的虚影骤然扭曲,化作万千金线蛊虫,顺着星脉网络疯狂逃窜。
"拦住他!"燕惊鸿龙角刺入池中,吞天戏腔震碎虚空,"《锁五龙》——封天!" 八百戏子怨魂应声凝成血色锁链,却见金线蛊虫突然分裂,每一根都化作白面阎罗的琴弦、血罗刹的红线、铁面佛的铜锤虚影!六大反派的绝学在星浆池上交织成《十面埋伏》的杀阵,竟将怨魂锁链寸寸绞断。
云袖的霓裳羽衣骤然展开,十八层鲛绡化作天幕,其上绣着的《洛神赋》戏文亮起金光:"红绡姐,借我武旦煞气!"
红绡纵身跃入阵中,梨花枪燃起幽冥灯火,枪尖在虚空划出《穆柯寨》的阵法轨迹。两女身影交错间,旦宗幻术与武旦杀招完美融合,竟在杀阵中央撕开一道缺口!
阿宁的琉璃手指突然穿透缺口,抓住一根金线。星脉网络在她掌心具现,女童瞳孔倒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夜天子站在霓裳阁顶,将新生双子魂魄抽离,一魂封入银簪,一魂炼入骰子!
"原来……我们都不是人。"阿宁轻笑,银河从七窍奔涌而出,"只是你养的容器!" 星浆池轰然炸裂,十万被炼化的百姓魂魄齐声哀嚎,化作滔天怨火扑向夜天子!
第七幕·千机算尽
千机叟的机关城残骸悬浮在星浆池上,齿轮咬合声里夹杂着《空城计》的诡谲唱腔。燕惊鸿踏着燃烧的戏台残木跃上城楼,龙角刺入中枢机关,带出的却不是齿轮,而是一枚刻着"丑"字的星核碎片!
"无相鬼的毒蛊……"燕惊鸿瞳孔骤缩,"你们早就算好了?" 机关城突然变形,无数铜人傀儡从暗处涌出,每一具都唱着不同戏文:《定军山》《长坂坡》《四郎探母》……音波交织成末殿禁术"万戏蚀心阵"!燕惊鸿的吞天戏腔被硬生生压回喉间,龙角上的青铜纹路开始剥落。
就在此时,红绡的燃烧梨花枪破空而至,枪尖挑着一盏幽冥灯。灯中囚禁的武旦怨魂齐声尖啸,竟与铜人唱腔形成诡异的《阴阳对戏》!
"惊鸿!"红绡的声音穿透杀阵,"他的机关城是假的——真身在星脉节点!" 燕惊鸿猛然醒悟,龙角全力刺入脚下城砖。碎裂的机关体中,浮现出千机叟的星傀本体——一具由弱水凝成的老生傀儡,手中判官笔正蘸着星浆书写戏文!
"《击鼓骂曹》写完了。"千机叟的机关喉舌咔咔作响,"该唱《走麦城》了。" 笔锋落处,燕惊鸿周身突然浮现血色戏文,如枷锁般缠绕四肢。危急关头,云袖的霓裳羽衣从天而降,鲛绡上《牡丹亭》的戏文化作蝶群,啃噬起血色枷锁!
"师妹……"千机叟的傀儡眼珠转动,"你师父死前,也是这样被啃光的。" 云袖身形一滞,羽衣上的蝶群突然失控,反扑向她!
第八幕·霓裳焚天(1650字)
蝶群淹没云袖的刹那,红绡的梨花枪突然自爆,九百九十九道枪影如流星坠入星浆池。幽冥灯里的武旦怨魂集体燃烧,唱起《抗金兵》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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