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装潢考究的府邸之内。
一名身着吐蕃贵族服饰的青年,正把玩着手中的一只金杯。
他身材魁梧如铁塔,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野性的光泽。
此人正是吐蕃赞普的幼子,宗赞松布,素以勇武冠绝吐蕃年轻一代。
他眼神凶悍,如同草原上最饥饿的狼王,毫不掩饰其吞噬一切的勃勃野心。
“大理纪元?”
宗赞松布冷哼一声,声音粗犷。
“一个区区亲王,竟敢比一国之君还要张扬!”
“不过是南蛮小国冒出来的一个暴发户罢了!也配与本王子争夺银川公主?”
他猛地将杯中马奶酒一饮而尽,金杯被他捏得微微变形。
“传令下去,给本王子盯紧了这个姓纪的。”
“若有机会,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什么才是高原的雄鹰!”
另一边,辽国使节的下榻之处,气氛则显得阴柔诡谲。
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斜倚在软榻上,面容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鹰鼻薄唇,眼神倨傲而刻薄。
他乃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宗翰的亲侄,名为耶律楚奇,素以智谋和手段阴狠自负。
此刻,他正听着手下的细致汇报。
“哦?力压中原群雄,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耶律楚奇嘴角勾起一抹极尽不屑的弧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看来,中原武林,当真是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道贪婪的幽光。
“不过,他身边那些女子,倒确实称得上是人间绝色,个个都是罕见的尤物。”
“待本使顺利夺得驸马之位,成为西夏之主,这些美人儿,或许可以向他‘借’来赏玩几日,想必他也不敢不从。”
“至于那个所谓的大理皇帝,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摆设罢了,谁会在意?”
言语之间,充满了赤裸裸的贪婪、淫邪与对他人妻女的觊觎。
金国使团的营地,则是一片令人窒息的肃杀。
营帐内外,皆是沉默而彪悍的金国勇士,目光锐利如刀。
为首的金国将领,乃是金国赫赫有名的太师、梁王、都元帅完颜宗弼麾下的一员心腹悍将,名为完颜阿离普。
他沉默寡言,身形如山岳般高大,浑身自然散发着如同实质般的浓烈杀气,那是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气息。
他只是静静地擦拭着手中那柄布满狰狞倒刺的狼牙棒,对纪元的到来,似乎并未投入过多的关注。
在他眼中,只有最强大的勇士,才有资格拥有最美丽的女人和最广阔的土地。
一切,都要靠手中的武器来说话。
无论是亲王还是皇帝,在他看来,皆是潜在的猎物,仅此而已。
而在鸿胪寺一处相对普通、甚至略显简陋的院落中。
一位脸上风尘仆仆,身着明黄龙袍,气质儒雅温和的青年,正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窗边。
他,正是大理国当今新皇,段誉。
与纪元那惊天动地、震慑全城的排场相比,他这个正牌皇帝的仪仗与居所,反倒显得寒酸落魄,不起眼到了极点。
随行的几位大理官员和侍卫,看着自家陛下这般境遇,也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憋屈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唉,纪大哥……不,纪亲王他……当真是人中龙凤,天纵奇才,朕……朕与他相比,实是萤火之于皓月,远不及也。”
段誉望着窗外纪元那座奢华别院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既有对纪元那滔天威势与无双气魄的无奈与敬畏,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与自惭形秽。
他本也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银川公主,抱有几分少年人特有的绮丽幻想与朦胧憧憬。
可如今,看到各国强敌环伺,虎视眈眈,尤其是纪元这般珠玉在前,光芒万丈,他那点不切实际的心思,早已淡了七八分,甚至不敢再有奢望。
“朕这点微末武功,还有这……这般处境,怕是连给纪亲王当个像样的陪衬,都有些勉强了吧……”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颇为黯然,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忧郁。
一些路过他院落,知晓他身份的别国使节或江湖人士,更是毫不掩饰地发出低低的嗤笑声,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与怜悯。
“那就是大理国的皇帝?啧啧,瞧着还没他家那个亲王的半分派头呢!”
“嘿,我看啊,怕不是来给那位纪亲王壮声势,顺便当个挡箭牌的吧!真是可怜又可笑!”
这些刻薄的话语,如同一根根无形的尖针,狠狠刺痛着段誉那颗本就敏感而骄傲的心。
他虽贵为天子,此刻却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鸿胪寺最豪华的别院,主厅之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纪元端坐于紫檀雕龙主位之上,神色淡然,气度从容。
黄蓉、王语嫣、阿朱、阿碧、穆念慈、程瑶迦等众女,或巧笑嫣然,或清冷如月,分坐两侧,各自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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