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闻言,白皙的脸庞涨红了几分,却仍旧鼓起勇气,如同护花使者般挡在门前。
“慕容公子,夜已深沉,扰人清梦总归是不合礼数,王姑娘既已安歇,公子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礼数?”慕容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长眉倒竖,眼中寒芒迸射,“我慕容复行事,何时轮得到你这等书呆子指手画脚?”
他兴致勃勃而来,此刻被段誉这般不知好歹的小白脸阻拦,更是醋意和怒火一起发作,
胸腔中仿佛燃起一团烈焰,恨不得立刻将门口这碍眼之人碾成齑粉。
“滚开!”慕容复厉声呵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意,便欲施展参合指教训段誉。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段誉衣衫之际,一股凛冽劲风,如同鬼魅般自他脑后袭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慕容复悚然一惊,多年习武的本能让他猛地侧身,却避之不及,仍感到后脑勺如同被巨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被无数金星填满,嗡鸣声震耳欲聋。
“啊!”慕容复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形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他惊恐万分地回头,却只见空荡荡的月色,唯有习习夜风吹动树影,发出沙沙声响,更添几分阴森可怖。
“鬼…鬼啊!”慕容复平日里最是自诩胆色过人,此刻却被这无形之力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停留半分。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他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逃离听香水榭,昔日翩翩公子的风度,早已荡然无存,只余下狼狈不堪的背影。
段誉呆立原地,俊秀的面庞满是错愕,望着慕容复仓皇逃窜的背影,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只觉得一阵凉风拂过,慕容复便如同见了鬼魅般,落荒而逃,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慕容公子…这是怎么了?”他挠了挠后脑勺,满脸茫然,百思不得其解。
隐匿于暗影之中的纪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闪烁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指尖残存的丝丝水元素之力缓缓消散。
“弹指惊雷,果然妙用无穷,吓退慕容复,不费吹灰之力。”
解决了慕容复这个不速之客,纪元的目光再次贪婪地投向浴桶之中。
氤氲雾气之中,美人身姿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朦胧诱惑,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轻易错过?
他正欲再次细细品味这旖旎春色,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却再次打破了夜的静谧,自听香水榭外缓缓传来。
脚步声轻盈而略带急促,如同小鹿奔跑在林间,分明是女子无疑。
纪元剑眉微挑,心中略感疑惑,莫非是慕容复贼心不死,又遣人前来探查?
他屏息凝神,隐匿身形,静待来人现身。
须臾之间,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如同夜莺般悄然闪入,却是王夫人的贴身侍女,阿碧。
纪元微微一怔,略感意外,竟是她?
阿碧身着一袭翠绿衣裙,更衬得肌肤如雪,娇俏可人,
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如同初入深林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在房间内轻声唤道:
“语嫣小姐,您在吗?奴婢给您送来了宵夜,是您最爱吃的银耳燕窝粥。”
她的声音柔糯清甜,如同春风拂柳,又似山间清泉,令人心神荡漾。
然而,房间内静谧无声,唯有那里屋升腾的水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碧疑惑地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的浴桶,顿时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俏脸瞬间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啊!语嫣小姐,您…您在沐浴啊?奴婢…奴婢不知,这就退下,这就退下。”
阿碧惊呼一声,慌乱地捂住脸颊,如同受惊的小兔般,手足无措地转身,欲要逃离房间。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闪现至她身后,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既然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缕玩味笑意,在她耳畔缓缓响起,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轻拂过她敏感的耳垂,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全身。
阿碧娇躯猛地一颤,如同触电一般,浑身酥软无力,动弹不得。
她僵硬地转过身,惊恐地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俊美近妖的脸庞,正是身着巡夜劲装的纪元。
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眼神如同幽深漩涡般,牢牢锁定着她,充满了侵略与戏谑。
“纪…纪总护院,您…您怎么会在这里?”阿碧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慌与不安。
她万万没想到,纪元竟会出现在王语嫣的闺房之中,而且还…还这么大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纪元玩味地挑了挑眉,指腹轻轻摩挲着阿碧柔嫩的手腕,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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