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端妃气得脸色发白。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武德帝脑仁嗡嗡作响。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都闭嘴！”
秦昭看着武德帝这副模样，差点没憋住笑。
让你演戏，差点就绷不住了吧？
一旁的沈庄，看着秦昭肩膀一耸一耸的，疑惑地问道。
“殿下，您这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秦昭连忙收敛笑意，轻咳一声。
“没事，就是想到些好笑的事情。”
武德帝瞪了一眼还在争执的两位爱妃，揉了揉眉心。
宣布道。
“这次春猎，就算三皇子拔得头筹。”
武德帝转向七皇子。
“你三哥猎到的猎物总重确实比你多，朕不可能因为你年纪小就给你特权。”
七皇子秦灏虽然不情愿地低头称“是”。
但眼中的不服气却像快要溢出来的火星子。
几乎能将空气点燃。
武德帝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了二皇子秦朗，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
“小兔崽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就猎到一只兔子？”
秦瑞嬉皮笑脸地拱手道。
“父皇明鉴，儿臣怕空手而归给您丢人，所以路边捡了这只兔子，可能是哪位皇弟看不上扔下的。要是不算，儿臣跟老八一起接受惩罚也无妨。”
这番插科打诨，倒是让武德帝原本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他环视全场，沉声问道：“朕宣布结果前，还有人有话说吗？”
皇子和侍卫们鸦雀无声，一个个低眉顺眼，静待最终结果。
这时，秦泽站了出来，对着武德帝拱手道。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刚才儿臣与八弟打了个赌，还请父皇做个见证。”
武德帝饶有兴趣地挑眉：“哦？你们打了什么赌？”
秦泽瞥了一眼秦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儿臣与八弟赌三哥能否拔得头筹。”
武德帝将目光转向秦昭，语气平淡地问道。
“老八，确有此事？”
秦昭低眉顺眼地答道。
“回父皇，确有此事。”
“赌注是什么？”武德帝追问道。
“五万两银子。”
秦昭语气平静，仿佛说的不是五万两银子，而是五文钱一般。
武德帝心中冷笑，这老三还真是处处针对老八。
五万两银子，对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泽，说道。
“老三，你倒是挺有自信啊。不过，朕记得老八最近手头拮据，这五万两银子，他怕是拿不出手吧？”
秦泽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父皇说的是，儿臣也担心八弟拿不出这笔银子。不如这样，若是八弟输了，分批给也可以。”
武德帝审视的目光仿佛刀锋般刮过秦泽的脸庞。
语气冰冷得如同冬日寒潭。
“老三，你对你的皇弟，还真是……亲啊。”
秦泽感受到父皇语气中的寒意，后背不禁渗出一层冷汗。
但他仍然强装镇定，恭敬地回答。
“儿臣与八弟手足情深，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武德帝没有理会秦泽的解释。
转头看向秦昭，问道。
“老八，你觉得呢？”
秦昭神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
“儿臣并无异议。”
“好。”
武德帝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老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回父皇，没有。”
秦昭依旧低眉顺眼。
似乎对五万两银子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
武德帝朗声宣布，“此次春猎的胜者，便是三皇子秦泽！”
秦泽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跪下谢恩。
“儿臣谢父皇！”
武德帝微微颔首，吩咐身旁的李福：“把东西拿上来。”
李福躬身领命，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走了上来。
秦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锦盒，仿佛里面装着的是稀世珍宝。他甚至能想象到打开锦盒后，那象征权力的印玺就在其中。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武德帝的脸色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拿去！”
武德帝将锦盒递给秦泽。
秦泽欣喜若狂地接过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
然而，锦盒里装着的，却不是他预想中的金银珠宝，而是一串乌黑油亮的……鞭子！
秦泽傻眼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像是戏台上突然换了脸谱的丑角，滑稽又可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
“谁……谁把我的奖励调换了？！”
一旁的石妃也看到了锦盒里的鞭子，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来人！给本宫严查！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调换皇上的赏赐！”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侍卫们四处搜查。
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紧绷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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