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擎苍的神色,有些难看。
哪怕再大的机缘,都不过是身外之物?
与牧天命的性命,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倘若唯有那枚石符,才能为牧天命换来一条生路,他必然不会吝啬,更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是,事与愿违,石符早已不在他手中。
甚至,就像花正幽所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长生祖符。
“怎么,舍不得?”大皇子含笑问道。
只是,这笑意深处,赫然带着一种深深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当知晓,孤行走世间,可代表人皇一脉。”
“孤要借用石符,也是为我人族大计……”
这等冠冕堂皇的话,牧天命有些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道:“大皇子不必枉费心机了。”
“那石符,压根就不在我师叔手中。”
“哦?”
御道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对于牧天命的当面冒犯,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厌恶。
“不在你们手中,那是在何处?”
他的目光,盯着牧天命,言辞语气,近乎质问一般。
纵然人皇一脉,气势十足,但牧天命丝毫不受其影响。
他看向御道,略微一笑,“无可奉告。”
一旁,轩辕劫见状,立刻圆场,顺便力挺牧天命。
“我可以作证,那一枚石符,的的确确,未曾落入皇天道宗手中。”
轩辕劫,是玄黄圣地的圣子。
他开口,便代表着玄黄圣地。
尽管不愿开罪人皇一脉,但轩辕劫都开口了,轩辕霸也道:“我玄黄圣子,人品贵重,一向不会说谎,想必,那石符的确不在皇天道宗手中。”
花无边也站出来,那石符被花正幽带去上界,自然给不出。
岂料,御道根本不给玄黄圣地面子。
他的目光扫过叶安澜,随后看向轩辕霸,声音之中,忽然多出一丝锐气。
“是不是觉得,有一个叶安澜,孤就该敬你玄黄圣地三分?”
“她还未曾入宫,即便入宫,也不过是妃子而已。”
“你……”
叶安澜的眸中,顿时浮现一抹怒意。
人皇之妃,她从来不屑,更不愿。
前番去了一趟天晟古国,已然当面回绝过了。
然而,这位大皇子,不给玄黄圣地面子,更不会给她面子。
甚至连叶安澜的话,都被直接打断。
“孤问得是,石符去了何处?”
牧天命的眼底,顿时浮现一抹寒意。
他看向大皇子,道:“只怕告诉你,你也未必能拿到。”
大皇子哼笑一声,脸上浮现一抹戏谑。
“是么?”
“孤不信。”
牧天命伸手,指了指天,笑道:“在天上!”
“与那倒悬神山,一同去了上界,你只管去拿。”
天地大道残缺,当时连大帝都没有,何谈去上界?
大皇子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不由恼羞成怒。
“左右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叫孤如何能信?”
面对这样的话,牧天命顿时笑起来。
随即,他直接开口,满面嘲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已至此,爱信不信!”
“我皇天道宗行事,何须向你证明?!”
此话一出,人族诸圣,皆是面色大变。
同时,大皇子御道也笑了。
被牧天命气笑的。
当代天晟古国人皇的长子,自从开牙建府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当面如此冒犯他。
“你说,孤算什么东西?”
“身为人族,莫非连我人皇一脉,都入不得你的眼?”
说出这两句话时,大皇子眼中的杀机,已然不再隐藏。
牧天命显然彻底动怒,丝毫不惧,并且针锋相对。
“又如何?”
于是,大皇子彻底震怒。
“好!”
“那孤今日便告诉你,孤是什么东西!”
“孤凭一言,可定你的生死!”
见御道暴怒,牧天命反而神色平静,戏谑道:“定我生死,不见得。”
“不过,你是什么东西,我算看出来了。”
“你压根就不是东西!”
“人皇一脉,或许有功于人族,但你,顶多算条臭虫!”
“你……找死!”
大皇子声音森冷,含怒出手,竟想直接镇杀牧天命。
而牧天命,也不愿忍让。
真当人皇一脉高高在上?
他皇天道宗,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仅剩的半截镇天石兽胡须,出现在他的掌心。
同时,心中打定主意。
青主死不死再说,先杀这所谓的大皇子再说。
然而,就在此刻,忽然有一道人影,出现在大皇子面前。
“大哥,何必如此性急?”
“身为人皇一脉,又是长子,自当虚怀若谷。”
“因几句恶语,便怒而杀人,只怕有失体统!”
看清这人影的一瞬,大皇子的面色,愈发难看。
四皇子,御荒!
也是他的死对头了。
太子之位最有力的角逐者,夺嫡路上最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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