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命听闻，目光微微一凝。
心魔九考，是他迄今为止，遇到最强的劫。
暗藏无尽杀机，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也想看看，这“心魔九考”背后，所暗藏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下一刻，他走向那道门户。
推开的一瞬，便进入一方无垠虚空。
这里，不见天地，不见日月，只有一颗神秘的心脏。
它并不像是源于某个生灵，没有丝毫血肉之气，反而晶莹剔透，发出一种近乎梦幻的辉光，宛如天地凝成的瑰宝。
原本处于沉寂状态，但随着牧天命现身，它竟开始跳动起来。
“咚，咚！”
牧天命每靠近一步，它的跳动幅度，便增强一分。
“这颗心脏，究竟是何来历？”
靠近的一瞬，牧天命愈发好奇。
因为他分明能感觉到，这颗心脏之中，充斥着五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神秘又古老，散发天地之间，最为元始的气息。
“此为‘创世之心’！”
“其中封存的力量，源于这方世界形成之前，是真正的‘先天之力’！”
始祖天魔，也出现在这片虚空。
牧天命听闻 ，不由震惊。
“世界形成之前的力量……”
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可是，你不是始祖天魔么？”
“而我，是天魔一族的死对头，未能杀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送我机缘？”牧天命疑惑道。
始祖天魔摇头道：“你错了。”
“世间一草一木，每一种生灵，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天魔一族，也是如此。”
“自古修士，皆视天魔如死敌，但站在世界的高度看，倘若没有天魔，又会如何？”
“连道心那一关，都过不了的修士，一旦掌控强大力量，会是何等后果？”
“一切，都是为天地平衡罢了，唯有如此，方可长久。”
“准确来说，你的存在，已经打破这种平衡，应当被抹杀。”
“但是，你渡过了‘心魔九考’。”
“存在、自由、记忆、时间、他者、意义、语言、生死、我执。”
“其实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作‘创世九问’！”
“唯有能回答创世九问者，才能获得‘创世之心’！”
“这是这方世界，至高无上的机缘。”
“吾，身为世间第一头天魔，执掌‘心魔九考’，守护‘创世之心’，这是与生俱来的使命。”
“如今，创世之心被你所得，吾之使命，也算完成了！”
话音落下，创世之心，融入牧天命体内。
这片虚空，也瞬间消散。
天命峰上，牧天命再度睁开双目，不禁震撼。
方才的一切，发生在幻象之中，但此刻，他的体内，赫然能感应到“创世之心”的存在。
对于始祖天魔而言，虚幻与现实，仿佛并无明确的分界。
“吾欠你一个因果。”
始祖天魔的赌品，果然很好。
他看着牧天命，神色平静，说出这样一句话。
牧天命道：“先欠着，以后再说。”
始祖天魔听闻，掰断一根手指，递给牧天命。
“需要了断时，捏碎此物，吾便知晓。”
“非要这么血腥么？”牧天命微微皱眉。
始祖天魔微微一笑，牧天命手中的断指，顿时化作一截香。
“燃香也可！”
话音落下，这白衣少年模样的始祖天魔，穿过护山大阵，一步步走回虚空。
天命峰，所有人也在这一刻，从无尽幻象中苏醒。
掌教卫擎苍直冒冷汗，道：“方才有个白衣少年，很强。”
“我与他激斗数百回合，竟未能分出胜负。”
南柯与牧天命听闻，不由看向他，神色间显露一抹怪异。
貌似，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连脚步都没挪动过。
“那是始祖天魔，的确很强。”
“虽只一道分身，但我却难伤其分毫！”
此刻，南柯也开口。
随后，她看向牧天命，语气凝重道：“他说，是为杀你而来。”
“你如今安然无恙，是动用了‘屠圣’手段么？”
牧天命笑着摇头。
“那倒没有，不划算的。”
“那始祖天魔，与弟子打赌，结果他输了。”
“虽然离开，但从此欠我一个因果！”
两人听闻，不由陷入一阵沉默。
“为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南柯感慨一声，随后又回了那一处偏殿，参悟圣贤心脏去了。
在牧天命渡心魔劫的同时，她也沉浸在幻象之中。
与那始祖天魔打斗无数次，竟逐渐生出新的感悟。
卫擎苍也盯着牧天命，长松一口气，感慨道：“你小子，是真能惹祸啊！”
“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看你元神还未修成，本尊便不打搅了。”
说罢，卫擎苍匆匆离去。
其实，他在幻象之中，被始祖天魔给揍惨了。
只不过，身为掌教，总是要顾及颜面的。
牧天命继续修行，却也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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