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命果断摇头。
“他们离开不到半天，时间完全不够。”
“再说，师叔你猜，它为何叫作‘升天丸’？”
“只要想炼化，便会引爆，送他升天！”
卫擎苍彻底迷茫了。
“总不可能是，星月神教，有一尊圣贤吧？”
牧天命神色顿时凝重。
“掌教师叔所言，或许是唯一的可能！”
旋即，牧天命请出云雍。
卫擎苍自然是认识的。
“云教主……”
云雍摆手，又行礼道：“哪里还有什么教主，笑话罢了。”
“鄙人云雍，见过卫掌教。”
“罢了。”
“云老弟，敢问星月神教，可有圣贤？”
原以为，云雍会果断摇头。
但此刻，云雍却是一脸凝重，道：“不好说。”
“若卫掌教从前问我，自然是没有。”
“因为我从未见过圣贤。”
“但如今，站在天命峰上，这圣尸残骸的大道气息，令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星月神教之中，有类似的气息爆发，虽然很微弱，但绝非太虚境尊者可比。”
“如今细想起来，星月神教的分裂，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听闻这话，卫擎苍眸光一阵变幻。
牧天命则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
“那两人前来换取妖丹，本就是不顾后果之举。”
“我也曾提醒过他们，胃口太大，容易噎死，但其丝毫不惧，如今看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
卫擎苍身为掌教，大权在握，一语道穿星月神教分裂真相。
“从前的星月神教，实力雄厚，仅次于皇天。”
“将其分裂，才好彻底掌控。”
“堂堂圣贤，只凭力量，便可威慑东荒，却偏要耍弄阴谋，莫非……”
牧天命道：“谋取妖丹，应当也是此人的意思，若不炼化，便不会爆炸。”
“好端端的，堂堂圣贤，炼化妖圣内丹作甚？”
“只怕是……残圣！”云雍开口道。
卫擎苍听闻，亦是重重点头。
“东荒凋敝，本无圣贤，此人暗藏背后，分化星月神教，将其掌控，只怕所图不小。”
“若果真让其恢复，只怕会在东荒掀起不小的风波。”
“天命，你误打误撞的，又屠圣了！”
牧天命也没想到，会是这等结果。
随即，他苦笑道：“是个残圣。”
卫擎苍感慨道：“残圣，也是圣贤啊，绝非尊者所能相比。”
“就是那星月神教……”
说到这里，卫擎苍不由看向云雍。
但云雍没有任何惋惜之色。
“昔日边荒，我便曾说过，星月神教，早已背离初衷，不破不立！”
牧天命挠挠头，道：“这一次，破得有些彻底。”
云雍道：“无妨。”
“经历这一遭，我早已再无立教之意。”
“卫掌教若不嫌弃，从今往后，云某便在皇天道宗修行了。”云雍拱手道。
“岂敢，云老弟，言重了。”
纵然云雍只有王侯修为，云雍也未曾有丝毫怠慢。
终究是昔日一代掌教，还有另一重身份，明显是牧天命的老丈人！
“你能加入皇天道宗，本尊自当扫榻相迎啊！”
云雍道：“扫榻就不必了。”
“这天命峰宽敞，我住在此处便好。”
卫擎苍笑道：“甚为妥当！”
这一番交谈，他也疑虑尽消。
随后，安心离开天命峰，回了皇天大殿。
望着漫天血雨，云雍不禁感慨万千。
“我只知你潜力恐怖，却不曾想过，你竟有如此手段！”
“死在你手上的圣贤，已有两位了。”
牧天命谦虚道：“终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
“不过，云前辈，果真不想重新立教了么？”
“若您有想法，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
云雍长叹一声，道：“不立了。”
“权位这两个字，我从未贪恋过。”
“从前被架空，成为傀儡，我只想保全家人，却也未能做到。”
“后来被罢免，我便只想保住仙音。”
“如今的结局，已是最好了。”
“我们父女，挣脱樊笼，星月神教被你所灭，一切恩怨尽消。”
“从今往后，只要你们好，我便心安。”
云雍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大彻大悟，返璞归真的气息。
牧天命站在一旁，微微点头。
随后，他回到殿中。
云仙音已然熟睡。
寒星崖下，毫无一丝灵气，她真元耗尽，每日还要受鞭刑，身体十分虚弱。
牧天命运转法力，不断为她蕴养经脉。
龙爷见状，提醒道：“如今，人救回来了，你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先前，龙爷我也曾说过，以后要送她一场机缘，助她一飞冲天。”
“但前提是，要先将那份紫微本源真力，归还于他。”
“如今，可谓是万事俱备，就差你的修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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