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躲进了屋内的屏风后,侧耳倾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不一会儿的功夫,踩着毛靴的兵部尚书林远便大步走了进来。
“林远见过王爷。”
听到林远的声音,陈茂顿时耳朵竖起,聚精会神的听起二人之间的谈话。
要说怀王也是对陈茂放心,这林远找怀王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如果牵扯到一些私密事,陈茂也算半个外人,怀王竟然一点不在乎,属实是心大。
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陈茂在怀王心中的地位不低!
“林大人请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
怀王神色坦然,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林远不假以辞色。
“王爷,下官来此只是想看看王爷身子骨可否硬朗。”
林远笑了笑,坐在怀王身边之后,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刺意。
“你什么意思,林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怀王眉毛一挑,眼神中尽是凶狠。
要说他对林远从来都是谁都看不上谁,当年怀王意气风华镇守边疆的时候,林远还是兵部侍郎就经常借机打压他,虽说是先皇暗中授意他所为,但是怀王可一点不对林远有半分理解!
“王爷先别生气,下官来此不是跟您较劲的,而是特意来跟您说一说宫里的事。”
林远笑吟吟的看着怀王,仿佛早就看出怀王的怒意,但他仍旧是脸色不变说话的时候更是充满着傲慢。
一介兵部尚书,要是放在怀王还在带兵打仗时,自然会有所忌惮,可他现在已经是解甲归田根本不会给林远半分情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怀王听闻没有破口大骂起来,反倒是听到林远说的这番话有了些许兴致。
怎么,宫里的人还能来找自己麻烦不成?
“下官来此是想跟王爷说一下,这宫里您尽量别闹了,已经有多位贵人觉得您在宫中吵闹,引起了她们的反感还前去状告陛下。”
林远慢悠悠的说道。
“他们状告本王,有何意义,本王的活法还需要她们来编排?”
怀王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他没有对林远发火,这明显是林远在激怒自己,他可不会上当。
“是是是,王爷的活法自然没有人能敢乱说,可陛下……”
砰!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怀王的脸上挂着怒意!
“林远,你什么意思!”
怀王终究是怒了,这林远就是个刺头,每次跟自己说话都特么的犯贱!
躲在屏风后面的陈茂也是被怀王这一巴掌给吓得差点没站稳。
心里也是嘀咕起来:“这林远说话这么犯贱,不会挨揍吧?”
林远赶紧摆手道:“王爷息怒,下官就是来跟您说一说宫里的事,还有就是最近宫里乱的很,听说您去宫里折腾是为了陈茂?”
“本王去宫里走一圈就跟走后花园一样,跟陈茂有什么关系?”
怀王冷冷的看着林远,这家伙不装深沉能死?每次都得绕个大弯,恶心本王!
陈茂听到林远提及自己,脸上顿时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绕了半天,最终还是扯到了自己,莫不是这林远得到了宫里哪位贵人的授意?
不等陈茂猜测,就听林远已然开口:“王爷,您也知道宫里贵人的能耐,一个个背景实力滔天,下官来此也是为了您好,毕竟陈茂只太傅的儿子,并非您的嫡子,即便他将来成为您的女婿,下官说一句实话,您真的能挡得住这些贵人的手段?”
林远这话说的很露骨,明显就是在威慑怀王!
虽是大周的王爷,正统皇族出身,可面对这些豪门之后的贵人,怀王的底蕴也着实有些单薄。
贵人们自然是不敢对怀王动手,可是对一个太傅之子下手,那必然是有胆子的。
更何况现在太傅被调离京城,陈茂的背景如同被人扒光的女子一般,不着寸缕。
怀王可以说是陈茂现在唯一的依靠!
锦衣卫的佥事?只是大周皇的走狗罢了,随便来个人都可以顶替!根本不是陈茂的底牌!
屏风之后的陈茂立马懂了,这林远是在跟贵人们当说客,想要让怀王放弃自己!
真是杀人诛心啊!
幸好今日陈茂来此听到了这番话,陈茂顿时就记住了这位兵部尚书林远!
陈茂眯着眼,心里已经开始打起小算盘:找到机会一定要让林远完蛋!
怀王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本王觉得你这家伙就是一个……混账!”
“王爷,下官只是想让您远离是非,保全自己。”
林远叹了口气,仿佛是用心良苦的在引导怀王走上正道。
“哈哈,什么是远离是非,本王十八岁上战场,二十五岁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三十二岁北疆的匈奴对本王望而生畏,结果被陛下一纸诏书召回,成为这京城里最闲的王爷!本王这么多年来已经极为隐忍!”
“林远啊,你真是好一个兵部尚书啊,这么多年来兵部在你的手里可曾有过提升,你们祸害边疆将士倒是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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