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婷不懂,他们这是为什么,当兵就是为了受这个罪吗?他扭头看向一脸悠然的戈辉,面色沉静的戈锋,低头研究手指的刘浅,面无表情的东北,还有那些一脸严肃的教官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人,他们的心都是用墨汁腌过的吗?她几次想上前阻止,但是都被金豆钳制,动弹不得。金豆也不明白,但他什么也不说,他只是相信二哥(戈辉)和大哥(戈锋)。
韩钟和韩锬也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明白,但他们在思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要经历这些?
终于,在45秒的时候,小毛巾被掀开了,救命的空气再次被顺畅的吸进肺里,差点远离自己的生命又回归了身体。牛龙大口的喘着气,咳嗽不止,他在笑,他又活过来了,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把名字告诉我们,就可以吃热乎的,可睡觉,柔软的大床,温暖的被窝,这里不适合你。”教官蹲在牛龙身边冷漠地说道。
“我会骂人的,教官。”牛龙有气无力地威胁道。
“你以为你敢骂人,我就会跳过你是吗?”教官一脸嘲弄的表情:“这是拷问训练,骂人和唱歌区别不大,哪一样我们都无所谓。”
“不能让他唱歌,听他唱歌,还不如让我去死。”也刚刚恢复呼吸,不停咳嗽的牛蟒,急忙阻止。
教官继续威胁牛龙:“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几次。”说完,又骑在了牛龙身上,再次把小毛巾蒙在牛龙脸上,另一个教官再次把水浇在小毛巾上。
牛龙先是一动不动,不过,很快就无法忍受了,开始挣扎,扭动身体,闷声咳嗽着。
教官奋力压住牛龙,一边咬牙威胁道:“敌人不会给你吃的,他们也不会给你温暖的大床,因为你自己放弃了,他们也不会帮你止痛,他们……”
牛龙挣脱了教官的双手,也许是教官不小心松手了,小毛巾掉了,牛龙又呼吸顺畅了,剧烈地咳嗽着,活着真好。
“告诉我,兄弟,告诉我名字,把这里结束吧!”教官劝慰道。
“还没等到高山上的雪融化,我就等不及要出发,在你离开前我要去采一束,最先盛开的格桑花,不能陪你去到海角天涯,就让花儿替我陪你吧……”也不知牛龙是在说,还是在唱。
教官咬着牙齿,表情扭曲着,似乎是被牛龙侮辱了,小毛巾再次狠狠地盖在牛龙的脸上,一瓢清水浇在小毛巾上,牛龙又开始挣扎、扭动、咳嗽、呻吟……
“……如果太阳下山我还没回来,你走吧不用再等我啦,其实我知道这一世的缘分尽了,遗憾心里还藏着几句话,明知道不可能陪你过完余生,这些情话不说也罢……”牛蟒接着唱,他的唱功明显要比牛龙强上许多,起码让人觉得不像是在念歌词。
教官直接坐在牛蟒身上,小毛巾盖上,清水浇上,钳制住牛蟒的身体。任由牛蟒剧烈的挣扎、扭动、咳嗽、呻吟……
“……不怪老天要收回我的芳华,就当今生和你相遇的代价,再回头看看你走过的草原,你那里也下雪了吧,山上的雪越下越大,可是我还没找到一朵花……”又有人接着唱起来,接着所有躺在木板上的菜鸟学员们都开始唱。
教官们不给他们继续唱歌的机会,直接盖上小毛巾,浇上水,钳制住,任由身下的菜鸟挣扎、扭动、咳嗽、呻吟……
“……原来爱情不能把雪融化,可我不甘心就这么倒下,我的脚步已经走不动了,也许我应该在这里睡下,我希望有一天你经过这里,我身上开出格桑花……”又有人接着唱起来,他们不惧凶狠的教官,他们心中只有火热的理想。
讲真话,有些人的唱功确实不错,把与情人分别的情感,表达得非常饱满。
抱膀而立的戈锋,听着那几个菜鸟唱的《我是你的格桑花》,脸上多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戈辉,为什么会写出这么好听的歌曲。
“大队长,他们正在接近及格线。”铁塔看着手表说道。
“他们肯定会通过的。”戈锋肯定地说道。
“20秒、25秒、30秒……”铁塔开始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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