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安饶有兴致地接过皮子,仔细摩挲起来,感受着不同皮质之间细微的差别。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老板问道:“这犀牛皮的,作价几何呀?”
老板略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一幅犀牛皮做成的皮甲嘛,得要四十两银子才行呐。不过……”说到这里,老板突然停住了话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张希安见状,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还望老板直言相告。”
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瞒大人您说,这犀牛皮实在是太难得了。不怕您见笑,小店经营这么多年,总共也就只有四张半犀牛皮子而已,而且这还是我们家好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就算全部用上,最多也就能做出五幅皮甲罢了。可要是再算上那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所需的一副,那就顶天只能做出四副皮甲咯。”说话间,老板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站在一旁的杨二虎身上。
张希安闻言苦笑。杨二虎的身形确实巨大。“鲛皮呢?”张希安又问。
“嗐,大人实话与您说,这鲛皮,我这店里还真没有多少,就您手上这一张。大人您不妨剩下十一副皮甲用牛皮的。我给大人您算五十两银子。您看如何?”那老板满脸堆笑。这可是大客户,往年他一年也不过挣个百八十两银子。这一波下来,差不多二百多两银子。如何不殷勤些?
“也行。你算算统共多少银子。”张希安倒也爽快。
“犀牛甲统算一百七十两,如何?毕竟那大汉体型着实大了些。”老板小心翼翼地问。
“可。”张希安嘴上答应,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好嘞,那就是犀牛甲一百七十两银子,牛皮甲十一副,五两一副,折五十两银子,一共二百二十两银子。小的再做主,给每位壮士多送一双皮靴,一柄刀鞘,您看可好?”那老板端的是生意人。又是打折又是送鞋送刀鞘的。
“行,这是定钱,多久能好?”张希安说着从怀里掏出四十两银子。
“这是细致活,再快也要一个月。”老板接过银子,满脸笑容。
“这么久?”张希安有些吃惊。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牛皮甲还好,快得很,这犀牛甲却是要慢些。毕竟慢工出细活。您说是与不是?”老板解释道。
“嗯,行的,老板,我不与你价钱上论长短,但若是到时候皮甲不如我意,莫怪我不依不饶。”张希安故作威胁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大人您放心,小店肯定尽心尽力!”老板还是笑脸相迎。
出了皮子铺,众人又去了铁匠那边。
依旧是铁匠要求出示文书,确认无误后,才把活接下来。
“大人,一柄朴刀,用好铁我这边重九斤六两,若是用差些铁,重八斤三两。你看看要哪种?”铁匠问道。
“自是用好铁,打十五柄朴刀。用料扎实些。”张希安说“一柄朴刀作价多少?”
“三两五钱银子一柄。大人可还要?”铁匠问道。张希安听了也是暗暗咋舌,好家伙,原说一百两搭进去不够,这一番下来,二百两银子进去,还得再搭不少。
“要,你用心些打。”张希安说道。
“这个小的自然知晓。”铁匠回答。
“那个。。。。大人”杨二虎突然发声。
“怎么了?二虎?”张希安闻声看去。
“大人,我使不惯朴刀,而且九斤的朴刀,太轻了些,能不能换个?”杨二虎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壮士稍待片刻。”铁匠说着,从屋里拿出一条铁棍,递给杨二虎。“这铁棍重二十一斤,你试试。”
杨二虎接过铁棍,直接舞了起来。“还是轻了些。可否再重一点?”
铁匠略微吃惊,却也没说话,进屋又拿出一条粗了不少的铁棍,“这铁棍三十二斤,壮士,你再试试。”
杨二虎接过铁棍,又舞了起来。“这个好,正正好趁手!”
“大人,不如这般,我给这位壮士单独在打一条狼牙铁棍,重三十斤,可行?”铁匠转身跟张希安商议。
张希安听了微微皱眉,倒不是心疼钱,而且三十斤着实重了些,到时候若是气力用尽,这武器却成了累赘。这样可不行。
“二十八斤吧,就这样。”张希安说道。
铁匠自无不可。点头答应。
“一共多少银钱?”张希安问道。
“十四柄朴刀,加一条二十八斤的狼牙棍,您给四十八两银子。”铁匠说。
“好”,张希安拿出十两银子递给铁匠。“这是定钱。朴刀打出来,送到西街皮子铺,让他给做刀鞘。切莫忘记了。”
铁匠点头称是。
事情已经办完,张希安又领着众人去了赵娘子的羊肉铺子吃了些饭食,这才散去。
张希安则待众人离开后,替赵娘子关了店门,然后拥着赵娘子直接去了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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