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死咬着牙关,忍着剧痛愣是没叫出来。
瓦尔特定睛观瞧,那是个黑人,留着一头蓬松的卷发,腿部受了枪伤,位置正好是他踩着的地方。
见对方没什么威胁,瓦尔特想着还没抓过彼岸花的活口,正好把这人抓回去好好审一审,于是把脚拿开。
那人缓了缓,先开口说道:“嗨,流浪汉,你也在躲避鳄鱼帮?”
鳄鱼帮?瓦尔特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彼岸花不是在找他?鳄鱼帮又是什么?面前这个人不是彼岸花的杀手?
“什么鳄鱼帮?我正躲在角落里睡觉呢,就被你们吵醒,还被你们拿枪指着。”
“拿枪指着你的不是我这边的人,是鳄鱼帮,实际上鳄鱼帮的人是在找我。”
“你指他们?”瓦尔特这才意识到刚才拿枪指着他的人根本不是彼岸花杀手,他指向那些拿着手电在巷子里到处搜寻的家伙,眼看这些人就要找过来了。
老黑点了点头,用枪瞄着那些人,瓦尔特按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先别动手,身形再度落进小巷。
小巷里紧接着发生几声哀嚎和撞击声,手电胡乱晃来晃去,然后是数声枪响,就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鳄鱼帮留下几具尸体,骑上摩托逃走了。
当瓦尔特再次回到露台时,老黑看他已经是两眼放光。
“自我介绍下,我叫朱尔斯,朱尔斯··塔伦蒂诺,巨鲨帮的人。”
“我叫瓦尔特·苏,流浪汉,幸会。”
“如果你没有地方去,我可以带你回巨鲨帮,我们对待朋友向来无可指摘。”
刚才的爆炸规模太大,瓦尔特作为这一带的可疑人士,显然会被警方关注,躲进黑帮是个很好的主意。
“好主意,不过我们得快点离开。”
在朱尔斯的指引下,瓦尔特背着他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酒馆,门上的招牌上写着帆船酒馆。
酒馆的老板给朱尔斯治了伤,看得瓦尔特一愣一愣的,感情这酒馆还有动手术取子弹的业务。
朱尔斯又向酒馆老板要了套衣服给瓦尔特换上,人靠衣装,换了衣服的瓦尔特虽然脸上还有伤疤,但是帅气硬朗的模样不逊于一些模特。
此时已经到了早上,酒馆的电视里开始播放早间新闻,地方当局将仓库的爆炸解释为危险品储藏不当。
看来是彼岸花压下了这件事,瓦尔特对这个组织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没过多久,一个光头白人在一群混混的簇拥下走进了酒馆,他大踏步走到了朱尔斯跟前,问:“你没干掉目标?”
朱尔斯耸了耸肩,说:“抱歉,安德烈,我没了搭档,你知道做这行如果没个搭档太容易被暗算。”
安德烈皱了皱眉,目光闪烁不定,这时他才注意到附近的瓦尔特,于是问:“这个人是谁?”
“我的新搭档,一个人干掉了10条鳄鱼。”朱尔斯说道。
安德烈闻言上下打量着瓦尔特,问道:“亚裔?”
“华裔。”
安德烈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信任一个陌生人,但他信任朱尔斯,一个干掉不少鳄鱼帮成员的人,不会是鳄鱼帮的,也不会是警察卧底。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樱花国,一处位于悬崖之上的别墅内,一位面容慈祥,披着紫色披肩的老妪正坐在沙发里织着毛衣,时不时抬起头,同大屏幕上一身OL装的中年妇女说上几句话。
如果不知道二人对话内容的人,见了这个场面,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母女在拉家常。
“我们在欧洲的中转站都端掉了一个,郁金香恐怕也凶多吉少,郁金香之前的刺杀目标是一个叫瓦尔特·苏斯的人,他在一个多月以前杀了一花和彩花,原因不明。”中年妇女说道。
“一花和彩花,我记得她俩,那是两个活泼的好姑娘,原来一个月前就没了,我真是老糊涂,记不住事情了,她俩去欧洲做什么?”老妪笑眯眯问道。
“华国的雇主我们去刺杀一个叫晁保证的足球俱乐部老板,条件是不可以在华国直接动手。”
“所以那个瓦尔特是在保护晁保证?”
“客观上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并未查到二人有交集,瓦尔特在事发之前没有意大利的出入境记录,第一次进入我们视野是在一花和彩花的车里,如果说他与晁保证有空间交集,只可能是他们在维琴察会过面。”
“唔,竟然能干掉一花和彩花,这个叫瓦尔特的是个了不起的人,所以你为什么要派郁金香去杀这么一个危险的人?”
“可是他杀了……”
“做我们这行的要有随时被杀掉的觉悟。”
“那放弃追杀瓦尔特?”
老妪眼皮低垂,默不作声,过了半晌,又继续说道:“雇主要杀的那个晁保证,最近怎么样了?”
“他回到了华国,我们的人一直在待机。”
“呵呵,能同时逼退一花和彩花,就算雇主要求直接刺杀,我们也做不到,你查到雇主的身份了吗?”
“查到了,真正的雇主是夏电集团的总裁魏忠善,在政商两界能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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