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本是性情谦和,与世无争之人。
但当曹操提及周不疑的时候,华佗忽然面色一变,长身站起,当场怼了过去!
“老夫去江夏,就是为了求见周不疑,又能如何?”
“是你部下将我劫持至此,并非是我的本意!”
面对曹操冰冷的剑锋,华佗毫不畏惧,淡淡一笑:
“你虽贵为丞相,可是若周不疑若真想要你的命,想必你也活不到今天!”
“又何须借我之手害你?”
曹操怒火中烧,忽然仰天大笑道;
“既然你医道高明,可以劈开脑袋再缝合起来!”
“那孤倒要看看,你能否把自己的脑袋,再缝合到腔子上去!”
谋士之中,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主公,留情啊!”
“还请主公三思……”
程昱和荀攸,齐声而出,正欲劝阻的时候。
大笑中的曹操,忽然宝剑往前一递!
大巧奇工倚天剑的剑锋凌空掠过。
华佗的身躯还在席间站立,脑袋已经滚落在宴席之下!
刚刚还是座上客,瞬间竟尸首两分!
刘晔皱眉说道:
“此人医道高绝,世间罕有其匹。”
“主公杀之,恐失人望啊……”
曹操面沉似水,冷笑道:
“他欲害孤,我故杀之!”
“何况他既然医道如此高明,我更不该放他去见周不疑了!”
“丕儿如此重的伤势,他都能手到病除,起死回生!”
“若令他到了江夏,见了周不疑,那周不疑的十万江夏水军,岂不是成了杀不死的神兵?”
众谋士默然无语,不知道如何应对。
贾诩花白的眉毛蹙成一团,低头凝视着华佗脚下汩汩流淌的血迹。
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具体为哪般……
曹操将佩剑放在桌案上,伸手提起酒樽,遥向众谋士笑道;
“孤不过杀了一介郎中而已,你等众人何必如此?”
“来,满饮此杯!”
众谋士纷纷举杯。
正在准备痛饮之际,忽然辕门外有人急报:
“报丞相!”
“合肥蒋济,特来拜见丞相!”
蒋济?
“莫非合肥战事有变不成?”
曹操一愣,放下了酒樽:
“孤并未命他前来赤壁,为何却突然来此?”
“快命他进来!”
曹操心中,狐疑不绝。
不多时,蒋济一溜小跑着来到帐下。
满头大汗,风尘仆仆,躬身行礼。
“臣蒋济拜见丞相!”
曹操挥了挥手,命他起身:
“合肥之战后,孤命你与乐进共守合肥,与江东陆逊对峙。”
“今日为何突然到此?”
“合肥军中,可有变故么??”
赤壁局势,波谲云诡!
曹操只希望东线合肥方面,能相安无事,以便他全心全意应对此间的局势。
“启禀丞相。”
蒋济起身站在一旁说道:
“荀令君从青州募集的粮草,已在半月之前送抵合肥。”
“如今合肥二十万兵马粮草充足,可保无忧!”
“至于臣急匆匆赶来赤壁求见丞相,是因为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禀报丞相。”
蒋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但更多的汗珠又滚滚而下,滴落在脚下。
曹操站在宴前,虽然心中充满了狐疑,但还是缓缓的端起酒樽,好整以暇的喝了半杯,这才从容说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还需你亲自走一遭?”
蒋济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卷轴,往前递到了曹操的面前:
“臣在合肥,探知有一人从江东赶往江夏,或许会在近日路经赤壁。”
“若丞相部卒拿获此人,最好将之释放,千万不可为难他!”
曹操淡淡一笑,伸手拿起卷轴:
“莫非卿在江东,亦有挚友不成么?”
“能劳你不远数百里赶来嘱咐的,想必不是泛泛之交。”
可是等他展开画轴,只看了一眼,面色倏然一变!
上面所画白须老者,慈眉善目,赫然正是华佗!
旁边的荀攸,看到曹操的面色骤变,已然猜到究竟。
他长声叹道:
“你……”
“可能来晚了!”
蒋济大惊失色,原本汗流不止的那张脸,已然变的煞白。
声音更是如在寒冬被冻的发颤:
“怎……怎么?”
“难道此人已经来过赤壁了么?”
曹操将画轴一掷,抛在阶下,冷冷的说道:
“不过一妖医罢了!”
“值得你千里迢迢,不奉孤的军令,便擅离合肥,赶来赤壁替他说话?”
蒋济心如火焚,急急的追问道:
“丞相,那……”
“那华佗神医,真的来过赤壁了么?”
“丞相可曾善待于他?”
曹操用手一指旁边的宴席:
“你口中的神医,不就在这里么?”
“孤善待他?”
“善待的很!”
“孤亲自以倚天大剑送他奔赴黄泉了!”
蒋济顺着曹操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就在旁边的一桌酒宴上,孤立着一具无头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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