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父亲当年为何要在实验室自毁——那些会呼吸的金属正在通过毛孔渗入血管,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液体在血管里流动。
"关掉所有电子设备!"严悦撕开辐射防护服的夹层,抽出暗藏的桃木罗盘,那桃木罗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青铜活性化需要电磁脉冲维持,我们可以用..."她的声音被突然爆发的青铜风暴吞没,漫天金属碎屑凝聚成九尊饕餮巨像,那巨像矗立在眼前,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祁风在记忆宫殿里疯狂翻找父亲的手稿,当第一尊饕餮的利爪撕开防空洞穹顶时,那利爪撕裂砖石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亮。
他终于想起冰鉴底部铭刻的籀文——"七星逆旅,九曜同辉"。
陈警员对着饕餮眼眶连射的钨钢弹头突然悬停半空,化作液态渗入青铜纹路,那液态金属流动的声音好似水在沟渠里流淌。
"就是现在!"祁风将桃木罗盘掷向北斗天枢位,严悦同步按下电磁脉冲器。
赵教授喷出的鲜血在青铜菌丝上绘出河图洛书,防空洞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下方流淌着水银的战国地宫,那水银流动的声音好似潺潺的溪流,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汞气味。
月光穿过穹顶裂隙照在日晷无影的祭坛中央,祁风战术靴踩碎的玉琮残片里渗出黑色粘液,那粘液黏糊糊的,触感恶心,还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陈警员正在布置爆破装置时,祭坛四周的青铜人俑突然转动眼珠,他们胸腔里跳动的赫然是裹着青铜膜的生物心脏,那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沉闷的鼓点,还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
"这不是据点。"严悦的声线第一次出现颤抖,她指着祭坛下方深不见底的裂谷,"是整个青铜矩阵的中枢,这些活性金属在等待..."
祁风摸向腰间的手铐突然发烫变形,超忆带来的刺痛让他看清裂谷深处浮动的冰鉴虚影,那虚影在黑暗中闪烁,好似幽灵般诡异。
当午时三刻的日光照亮祭坛铭文,他听见记忆深处传来父亲最后的呐喊——那声音与裂谷中响起的青铜共鸣完全重叠,那共鸣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
防空洞的积水漫过战术靴,那积水冰冷刺骨,触感好似冰块。
祁风按住腰间震颤的青铜手铐。
陈警员撬开最后一道榫卯结构的铁门时,门缝里渗出的墨绿色雾气在探照灯下显出金属光泽,那雾气冰冷潮湿,带着一股刺鼻的金属气味。
"电磁屏蔽箱!"严悦扯住正要上前的赵教授。
她手中的盖革计数器疯狂跳动,墨雾扫过的水泥墙瞬间爬满青铜锈蚀纹路,如同活物在呼吸,能听到轻微的沙沙声。
祁风瞳孔收缩,记忆回溯让他看清雾气中悬浮的纳米级青铜颗粒,那颗粒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似夜空中的星星。
父亲实验室里失控的培养皿,也是这样吞噬了三个研究员的手掌。
他扯下防毒面具的滤芯,将战术手电调至紫外模式:"跟着光斑走,这些活性金属在躲避特定波段。"
当众人穿过三道环形闸门,冷藏库的应急灯骤然亮起,那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陈警员的枪口微微颤抖——三百平米的空间里,数千件青铜器正在自发重组。
簋耳与钟钮在半空拼接,鼎足嵌进壶身,组合成精密到令人窒息的机械矩阵,那金属拼接的声音好似一场激烈的交响乐。
"不是走私品。"赵教授的光谱仪扫过编钟表面,"这些青铜器的同位素比值显示,它们是用战国原矿重熔铸造的。"老教授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珠在落地前就被青铜雾气裹挟,在空中凝成星图残片,那血珠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严悦突然拽住祁风战术背心的肩带:"看冷藏柜编号!"她泛着青铜色的指尖划过结霜的玻璃,那玻璃冰冷刺骨,柜内羊皮卷上的北斗九星图,与三天前碎尸案现场的排列完全一致。
祁风太阳穴突突直跳,超忆能力将卷轴细节烙印在脑海。
当陈警员用液氮冻结柜锁时,他看见自己锁骨处的青铜瘢痕正在与卷轴上的天玑星位共振,那共振的感觉好似电流在身体里穿梭。"等等!"他的警告迟了半秒,液氮罐接触柜门的瞬间,整面冷藏墙突然活了过来。
青铜器洪流撞碎防弹玻璃,祁风抱着严悦滚向承重柱后方,那玻璃破碎的声音好似爆炸般响亮。
赵教授的老花镜片上倒映着恐怖的画面:那些吞噬了液氮的青铜器表面,正以违背材料学的速度增生出冰晶状突刺,那突刺冰冷尖锐,好似冰锥。
"它们在进化..."严悦的辐射检测仪屏幕炸开火花,她撕开急救包给陈警员包扎被冰晶割伤的手臂,那伤口疼痛难忍,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必须找到控制核心!"
祁风扯下颈间的电磁屏蔽贴片,剧痛让他的超忆能力突破临界。
当记忆宫殿里父亲的手稿与眼前青铜矩阵重叠,他突然抓住陈警员的枪管:"朝东南角的簋器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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