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难道没读过风险告知书？"他对着日晷吹了口气，那些业火突然调转方向，"第9章第3条写得清楚：当系统性风险超过阈值，债权人自动转为时空重组优先股股东。"
崩塌的星域突然定格，所有正在石化的修士额间亮起血色符印。他们透支的时间债务在此刻转化为股权，西天七十二道光柱里传出令空间战栗的共鸣——那是三千万客户同时觉醒股东权限的波动。
青铜日晷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持股比例图。楚星河踏着虚空走到日晷核心处，指尖凝聚出一枚由违约条款构成的黑子："现在，该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了。"
他落子的瞬间，整个仙界的时间长河突然出现十八个支流。每个支流都代表着不同的债务重组方案：有的支流里客户们化作永生不灭的契约灵体，有的支流里时光仲裁者正在被客户联名诉讼，还有的支流中钱庄竟与天道达成了战略投资协议...
日晷剧烈震颤起来，三十六道青铜巨像重新分裂跌落。它们胸口的日晷核心爬满金色纹路——那是被强行注入的股东投票权。为首巨像的半边身体已经变成股票走势图，嘶吼道："你竟然把审判庭改造成了证券交易所！"
"这才叫降维打击。"楚星河伸手插入日晷核心，拽出一把由时间晶片组成的K线图，"当三千万散户团结起来做空，就算你们这些老古董...嗯？"
他突然闷哼一声，左眼突然爆成血雾。新天道雏形上方不知何时浮现出九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燃烧着紫黑色的因果业火——这是比时光仲裁者更高维的存在出手了。
青衣账房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他的身体正在坍缩成一本血色账簿。封皮上赫然写着《终极坏账核销预案》，书页间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抓向楚星河。
"终于逼出真正的庄家了。"楚星河任由那些手臂穿透胸膛，染血的手指在虚空划出七道逆五行符篆，"但你们忘了，所有坏账...都可以证券化！"
他心脏位置突然飞出十万张血色债券，每张都印着客户们最痛苦的记忆。这些债券在空中组成噬魂矩阵，竟开始反向吞噬青铜灯里的业火。新天道雏形趁机张开巨口，将整个日晷审判庭吞入腹中。
紫微垣星域突然下起金色暴雨，每滴雨珠都是具象化的时间期权合约。正在石化的修士们突然恢复行动，他们发现自己的命魂深处多出了闪烁的股权印记。西天七十二尊太乙金仙同时结印，身后浮现出横跨三十三重天的股东大会虚影。
"从今日起，天道就是我们的上市公司。"楚星河的声音响彻万界，他破碎的身体正在被客户们的信仰之力重塑，"而你们——"他对着虚空尽头的九盏青铜灯竖起中指，"该担心自己的做空头寸了。"
最后一盏青铜灯轰然炸裂时，钱庄地下传出洪荒巨兽苏醒般的轰鸣。十万台因果律计算机同时超频运转，客户们的时间债务被重新打包成绚丽的金融衍生品，化作彩虹桥贯通三十六重天。
但在这辉煌时刻，谁也没注意到楚星河袖中滑落的玉简——上面显示着恐怖的时间泡沫指数。而在新天道的最深处，某个被强行抹去的客户编号，正在渗出漆黑的混沌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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