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必想了,既然情况危急,那我们也就赶紧行动起来吧!”
“他宁王不就是想要这座城吗?那孤就干脆的入了他的意,且看他还能玩出来什么幺蛾子。”
“郅远将军,以你的名义,传令禁军兄弟,一个时辰后,聚拢南城,出逃苪城之地,接下来,吾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姬牧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尽皆惊诧了起来,说实话,他们此刻是真的有些跟不上殿下的想法了。
毕竟,这苪城之地,可也是他们废了诸多手段,才能够夺下的地方,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人家宁王刚刚率军打过来,这边都还未真正意义上的交战,就这么出逃了?
那他们此前那般谋划和夺城,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几人的疑惑,这一次,姬牧并不准备解释,反而是再次开口命令了起来。
“好了,此事,便依照孤的命令来吧。”
“郅远将军,武轩,你们同时行动,越快越好,对了,宗哲,你去通知智申,范须两位大人,让他们亲自前往城墙,协助守城。”
“赵庚,分别派人联系从平阳三城赶过来的禁军将士,以及我军部将士,让他们赶赴颖谷之地。”
“此次,吾等便在颖谷汇合,待的大军汇合,齐聚力量,对于南境的收割,便可以真正的开始了。”
“是,殿下,吾等这就前去安排!”
在姬牧的示意下,众人各自离开,大堂之中,又仅剩下了姬牧和宗哲两人,“殿下,心态是否有些变化?”
“哦,宗哲大哥为何这般说?不过是舍弃了苪城,如何能够看出孤的心态变化呢?”
对于宗哲突然的话语,姬牧也是有些惊讶,毕竟,他自问情绪保持的还不错,哪怕是此前的安排,他的心绪,也没有多大变化才对啊!
“殿下,不知为何,总感觉您好像越发心急了,若是此前,这苪城,您绝对不会舍弃的,况且,您此前已经聚拢军部将士,可不就是为了在此地,和那宁王一战吗?”
“可您又为何要弃城而逃,还是前往了远在百余里之外的颖谷呢?若是吾等走了,那这些时日,吾等做的一切,可不就白费了吗?”
宗哲略微的思索,看着姬牧,缓缓的开口了,说实话,自从进入南境以来,自家这个太子殿下,实在是有太多难以理解的举动了。
强势霸道的拿下苪城,还对苪城之内,进行了血腥的屠戮,而那更为关键的圣教,以及楚国大军,宁城之地的叛军,却又好像不在意似的。
任由发展,不管不顾,如今,更是在宁王抵达之后的当夜,便要弃城?
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举动,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啊!
“宗哲大哥,你相信孤吗?或者说,在您的印象里,孤会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废物吗?”
瞬间,宗哲便单膝下跪,开口请罪了起来。
“殿下息怒,末将之言,并不是不相信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这是干什么啊,你我兄弟,别动不动下跪,罢了,你也是为了孤的安全,此事,孤也就不再隐瞒你了!也省的你,每日担惊受怕的。”
宗哲的话,虽然问的很浅,但他却知道,自己这个护卫长,有些不放心自己了。
毕竟来说,如今的南境,已然混乱,若是姬牧还这般行事无端的话,很有可能将自己陷入致命的危机当中。
当然,作为护卫,主君如何做,他自然是没有权利管的,但作为大哥,他却不想让这个自己守护了十年的弟弟,出现哪怕一点危险。
也正是基于这个前提,对于宗哲,此来南境的诸多算计,姬牧也就没有必要隐藏了。
“宗哲,你也知道,南境之事,孤和父皇那边,谋划良多,此前之所以行事无章 ,但也不过是为了刺激某些人,让其加快进程罢了。”
“毕竟,以此前南境的局面,想要彻底的拉三方下场,近乎于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不同了,宁王造反,已成定局,而他牵连圣教,罪不可赦,加之通敌卖国,宁王一脉,此次之后,孤必会将其给清理干净。”
“至于南境文坛和那楚国边军,虽已入局,但却入的很浅,还未达到入彀的程度,一旦受惊,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抽身而去。”
“若真的那样的话,吾等谋划良久,最终却只能拿下宁王这一条鱼了,这样的结果,孤又怎么甘心接受呢?”
“等着吧,既然宁王那个老东西,已经和各方有了联系,那孤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一次,就让孤以宁王为饵 ,好好的在这南境之地,钓上几条大鱼吧!”
听着太子殿下的解释,宗哲这悬了近半个月的心,才算是终于给放了下来。
午夜,南城
东宫所属,加之三千禁军将士,骑着整个苪城的军马,夹杂着夜色,飞速出城,朝着颍谷的方向,奔袭而去。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自然惊动了诸多苪城之人,当即,便有人向上禀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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